宋暖进屋时刚好碰到徐凤兰咳嗽不止,苍白的脸因剧烈咳嗽泛起红晕,单薄的身子俯在炕沿,不断颤抖,似乎够不着炕边的搪瓷杯。

见这一幕,宋暖心尖狠狠揪了一下,忙上前搀扶起她,将水杯递到徐凤兰嘴边。

“婶子,您慢些喝。”

来不及多问,徐凤兰就着宋暖的手,咕咚咕咚猛灌了两口水,待把喉间的痒意压下,她这才抬起眼睛。

“暖丫头,真是谢谢你了,你这是来找欢欢?”

确认她没有大碍后,宋暖将心稍稍放下,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我是来找您的,上次您让欢欢给我的毛线票,我打算给程也织一件毛衣,就是不知道他的尺寸,所以来问问您。”

脸上的红晕褪去,徐凤兰又恢复了往日的苍白,她拍了拍宋暖的手,笑道:

“你这丫头,婶子是让你自己织一件毛衣,程也他有,婶子去年才给他织了一件,这不,今年轮到欢欢,婶子还没织完呢。”

她将手里还未织完的毛衣拿给宋暖看,是一件湖蓝色的女士毛衣。

至此,宋暖便没再执着毛线,真心道谢后,拿出准备好的川贝雪梨膏:

“婶子,瞧您咳嗽一直没好,我做了点止咳的川贝雪梨膏,您冬天先喝着,效果好的话,我再给您熬。”

边说边舀了一勺到搪瓷杯中,又从暖水瓶里倒了水,递给徐凤兰。

徐凤兰含笑看着她,心里满满的暖意,她原先对这门亲事还颇有成见,但这成见是不满宋老太的狮子大开口以及对儿子替程刚收拾烂摊子的心疼。

对于宋暖,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