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按住,声音沙哑:“天还早,再睡一会,别想太多,即便咱不在火车站摆摊,这省城还有不少厂子,去哪里都能摆。”
王艾君也想通了,她轻轻拍了拍丈夫的胳膊,
“没事,即便摆不了摊,咱家这饭店的收益完全能够自家人生活。
我睡不着,清禾小霍再过几天就要开学,我做点辣酱给俩孩子带上。”
宋振平没再阻拦,两人这么一说他也没了睡意,默默穿上衣服去灶前给媳妇帮忙。
又过了两天,以往傍晚就能将面糊卤蛋卖完的宋振平,这两天却经常拖到天黑了才回家。
王艾君一见到他这样就知道定是火车站那人又在整幺蛾子,偏偏为了不让俩闺女担心,老两口还不能表现出来。
将满头是汗的老男人拉进厨房,王艾君给他递了条汗巾,悄声问:
“今天那李麻子又作妖了?”
宋振平咕咚喝完两大碗水,粗矿地抹了把汗,这才道:
“他想让我把配方交出来,我没给,他就在顾客买东西时故意捣乱。
长得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人,火车站大多都是旅客,都不想惹事,最后连东西都没买就走了。”
他没说的是,为了避开李麻子,他挑了个最偏僻的摊位,好不容易才将整桶面糊卖完,最后一点甚至是他跑到附近厂家属楼卖的。
王艾君抿了抿嘴,“要不咱不去那火车站了,这两天面糊准备得本来就没往常多,再这么下去,我怕那李麻子找人来硬的。”
宋振平思考了一番,点头同意:
“行,我明天再去最后一天,今天火车站卖票员找我定了七个煎饼果子,说是在门口闻了好几天味儿,明天和同事约好了一起吃,咱做生意的,得讲信用。”
王艾君也轻松下来,笑着打趣:
“这说明你摊煎饼的手艺很棒嘛,连售票员都被馋到了,我男人真厉害。”
都老夫老妻了,两口子的感情自从分家后更是升温不少,甚至隐隐有初见时的那种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