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莲手里挎着菜篮子,听见有人喊她,有些拘谨地上前,
“你……你好,有事吗?”
这话也不能大庭广众说,嫂子将她拉进屋才开口,
“妹子,嫂子也是没办法了,才来跟你说,大家都知道你和江营长新婚夫妻,感情好,但也不能打扰别人不是。”
汪小莲还没听明白,一头雾水。
那嫂子见她面露疑惑,直接将话挑明了说,
“你叫江营长晚上做那事的时候声音小一点,还有,你家的床,该修修了,咯吱咯吱叫个不停,我还以为我家有老鼠呢。”
话落,身后嫂子们憋不住笑,噗嗤笑出声来。
汪小莲总算将话听明白了,床笫之间的事被明面说出来,她一个大闺女哪能不害臊,此刻脸羞得通红,也顾不上跟嫂子们打招呼,头顶冒烟地跑了。
那嫂子追出去大声喊道:“欸,妹子,你可别忘了。”
汪小莲脚下一崴,差点没摔倒,头也不回地赶紧朝家跑去。
羞羞羞,真是羞死人了。
汪小莲只觉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羞窘,她眼圈都红了,强忍着泪水奔回家里,重重将菜篮子往桌上一搁,扑倒在枕头上,放声痛哭。
没嫁人之前她清清白白,虽说年龄有些大,但也从来没谈过对象,江彪是她第一个男人,但婚后的生活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江家虽说给足了彩礼,但江彪年纪大不说,长得五大三粗,更重要的是,江彪一点都不会心疼人。
她一个小姑娘,哪里能经得住每晚被那么折腾,哭着求饶,偏偏江彪发起狠来不管不顾,根本听不进她说的话。
这人在床上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暴躁,易怒,发狠,像是拿她发泄,又像是透过她咬牙切齿地看另一个人。
汪小莲反抗不过,只能任由他折磨,天天这么搞,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住啊,她那处到现在都还肿着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抹药。
她不知道江彪被王政委训了,只奇怪为什么前两日江彪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发声。
今天被家属院的嫂子们戳破,汪小莲才知道,原来大家伙都在看她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