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轮到她俩时,时间已经到了中午,眼瞧着到了吃饭的时候,妇女赶时间似的,带着女孩大喇喇走进了诊室。
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抬起胳膊搭上脉枕,语气不耐烦道,
“赶紧给我看看,这大中午的,还要回家做饭呢。”
宋暖没在意她的态度,抬手搭起脉来。
反倒是旁边的彭明月和女孩,一个心有怨气,一个诚惶诚恐歉疚地看向宋暖。
“躺床上做个体查吧。”
宋暖搭完脉,戴上手套,朝妇女示意。
彭明月机灵地引导妇女来到检查床边。
妇女本就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态,见这医生还算负责,也就没再说什么,顺从地躺了上去。
裤子一褪,一股难闻的气味顿时弥漫开来,妇女显然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脸色有些臊红,羞恼地瞪了眼女孩。
丢死人了,都怪这死丫头,非要来什么医院。
宋暖戴着口罩的脸面色如常,用棉签仔细检查了一番。
彭明月显然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病例,她藏在口罩下的脸因憋气泛起红来。
检查完,妇女安静了几分,坐在凳子上等着宋暖给出病因。
这妇人病也是给她带来了不少困扰,不仅味道大,还瘙痒得不行,钻心的痒,忍都忍不住,她家那口子都不肯和她睡一张床了。
“霉菌性的炎症,平时记得注意卫生,每天清洗,最近不要同房,饮食清淡一点。”
宋暖欻欻写下一张药单递给妇女。
却见妇女一脸懵地看着自己,
“啥叫霉菌性?我长霉了?!”
她话里的震惊掩饰不住,显然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说法。
宋暖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年代的女性对于妇科知识的了解还是太匮乏了。
她想到几年前去丁家屯办宣传会的事,也不知道有没有发挥一丁点效果。
自从丁家屯事件过去后,医院再没有举办公益活动,就怕医生们遇到不可控危险的事。
这次国庆节的义诊,是继丁家屯事件后第一次举办公益性质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