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许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他提高了音量说道：“你如此自私，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执念，却不顾他人的死活，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道吗？”

白袍谪仙神色依旧淡然，仿佛顾嘉许的质问并未触动他分毫。

“道？何为道？我所行之路，便是我的道。我为了她，可以与整个世界为敌，这便是我的选择。”

顾嘉许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的道是建立在无数人的痛苦之上，这样的道，终究会被世人所唾弃。”

白袍谪仙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孤傲。

“世人如何看待我，与我何干？”

顾嘉许叹了口气，“你可曾想过，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白袍谪仙嘴角露出一抹轻笑，“代价？如果代价有用的话，只要能让她苏醒，任何代价我都愿意承受。”

顾嘉许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白袍谪仙的想法。

他们之间的对话仿佛陷入了死循环，分不清对与错，看不清现实。

顾嘉许沉默片刻后，再度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白袍谪仙。

“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但你有没有想过，她如果醒来，看到你用如此残忍的方式达成目的，她会开心吗？她会愿意背负着这么多人的性命活下去吗？”

白袍谪仙微微一怔，眼神中首次出现了一丝动摇。

“你想说什么？”

顾嘉许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放了这些人吧。他们与你无冤无仇，不应该成为你执念的牺牲品。你已经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何必再为难这些无辜之人？”

白袍谪仙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良久，他缓缓开口。

“放了他们，我的计划可能会受到影响。我等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顾嘉许急切地说道：“你的计划本就建立在错误之上。就算你成功让她苏醒，可你也会成为众矢之的，永远活在罪孽之中。而且，你就那么确定，只有抽取这些人的生命本源才能让她醒来吗？或许还有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