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长庆亲自喂着温希恩吃,温希恩也不做抵抗,他要喂,温希恩就吃。
还没有吃上两口,温希恩就忍不住吐了出来,柯长庆脸色一变,急忙忙的叫医师。
这不是身上的病,而是心病,在神通广大的医师也无法治好。
柯长庆还因此发了好大的脾气,骂那些庸医,把医师们都吓个半死,天天心惊胆战。
温希恩后面情绪十分不稳,窝在他怀中无声地掉起眼泪,无论他怎么闹腾怎么说都不再吭声,他心疼得要命,又是亲又是哄,温希恩颇为乖巧温顺地任由摆弄欺负,完全没有人气。
柯长庆的心脏像被人擭住了,又酸又痛,快要捏出血来,哪怕这个时候温希恩要他的命,他都能毫不犹豫地给了,只要温希恩能理理他。
俩人相拥躺了一会儿,柯长庆伸手摸了摸温希恩脖子,发现冒了一下热汗,他知道温希恩最爱干净了,他低声喊来人,喊了好几声都不见人进来,只好披衣坐起。
陡然离开温热的怀抱,温希恩冷得缩了一下,却没有醒来。
柯长庆自个儿去院子里打了水,放炉上烧,等水热的间隙,他便闲闲地坐在门槛上,端详这一方小院,那棵海棠树临近花期,落花满地,好看是好看,但多少有些哀怜。
他琢磨着这里的回忆都不是很美好,像把温希恩带到另一处瞧瞧,离岚州远一些,再找能人巧匠造几处妙景,好生养着温希恩,时间久了,不美好的记忆会被时间淹没的,他不想一直关着温希恩,等温希恩的身体好了一些,就带着她奔波流浪,去更遥远自由的天地。
水不多时便烧沸,柯长庆端了温水回房,浸湿帕子替温希恩擦身,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事,无比温柔小心,尽心呵护,只是粗手粗脚惯了,还是弄得温希恩不舒服,睡梦中往被子深处躲了躲。
整理完毕,他重新回到床上,连人抱进怀中,严严实实压在胸前,陷入昏沉的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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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里的荷花开的格外的好看,只见荷花娇艳,翠叶鲜嫩,宛如朵朵美玉洒落在微波荡漾的湖面上。
温希恩站在旁边看的入迷,一袭雪白的衣袍好似要随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