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太子下毒的人是你吧?”
季温言摊摊手,慢慢站起身,一点点逼近公主,“是我又如何?倒是公主你,怕不是当太子妃上瘾了吧?连自己的故国都忘了。”
这里没有别人,可公主的声音依旧低沉,“我从未忘记。”
季温言没有时间来探究她的话是真是假了,“王病重了,你要在两个月内回去登基。否则,你就在这跟一堆女人争宠吧!”
公主一惊,“父王的身体已经这么不好了吗?”
季温言感觉要咳嗽,用手帕捂住嘴,血腥味溢满了口腔,他根本没看手帕上的血,直接把手帕扔进了湖里。
“公主可曾记得当年发的誓言,你说你要活着回去,你要当女王。”
“可现在呢?你有多久没看过你自己了?在女人堆里打转,把自己余生的希望寄托在那么一个刻薄寡恩的男人身上,我真得好失望。”
公主纤细的背影有些颤动,最亲的人的指责,是最痛心的。
“我做的事,现在没法和你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温言,你和我一起回家吧!”
公主已经看清了季温言嘴角的血迹,她在巨大的悲痛下有些茫然,不知道温言怎么会服毒呢?她们明明就要回去了呀?
季温言的双腿已然没有了力量,在天旋地转下,一双大手从后面拖住了他,两个人稳稳的跪坐在地上。
是这个腐朽国家最年轻的将军来了,他将季温言揽在自己怀里,看都不看公主,只是专心的拿帕子给季温言擦嘴角的血。
公主有些怔忡,没了往日里的淡定,她也跪在季温言的身边,握住他的另一只手。
嘴里不停的叨咕,“为什么?为什么?”
将军把头低垂,用手指轻轻擦去季温言额头上的汗珠,“你为何这么做?你知道,我会答应你任何事。”
季温言知道自己皮囊出色,人都爱皮囊,选的毒酒也是无损美貌的。
他在心里冷笑,看看,这两个人,一个嘴里说着爱自己,可以为自己去死。另一个自己最爱的人,却都不肯为自己伤心一下,哪怕是流一滴泪,真是无情啊!
季温言抓紧将军的手,“你也发誓了,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保护公主回家,杀尽阻止她登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