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号,上午9点10分。
德瑞镇阴云密布,时不时的有狂风呼啸,天气十分糟糕。
杜维把车停好。
放眼望去,整个镇子行人稀少,偶尔能看见几个,也都急匆匆的往家赶,没人对他这个陌生人多加关注。
整个小镇的建筑,以独栋的三层楼为主,一些该有的娱乐设施也都有,虽然简陋,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杜维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格纳先生,我已经到德瑞镇了,关于您孩子的病情回访,您现在有时间吗?”
“当然有时间,您是在小镇入口吗?我现在就去接您。”
“是的。”
……
此时,格纳正在自家的院子里,收拾货物。
挂完杜维的电话,不禁叹了口气。
他今年刚好四十岁,有两个儿子。
小儿子比尔几个月前,神秘失踪,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大儿子比利更是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
一家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老婆整日以泪洗面,天天往警局赶,希望能得到小儿子的消息。
若非是最近大儿子的精神状态稳定了,格纳都不知道该怎么把生活继续下去。
他已经是个中年人了……
“愿生活如意,愿家人安康。”
格纳祈祷了一句,脸色显得越发悲苦。
他把那些货物用防水的塑料布盖住,便准备去接人。
这时,他的大儿子比利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爸爸,要下雨了。”
声音有些虚弱,轻飘飘的,就像是大病初愈似得。
格纳回过头,便看到自己大儿子比利,穿着灰色T恤站在门口。
“是啊,又要下雨了,不过爸爸现在得去接杜维医生了。”
比利低下头:“我记得那个医生,他之前没问我们要看病的钱,他是个好人,但我不喜欢他。”
格纳沉默了,在小儿子失踪以后,一家人折腾了很多钱在纽约发寻人启事。
大儿子的精神出现问题,也去过很多医院。
因此,家里的积蓄几乎都耗在上面了。
所以当时格纳只能带比利去杜维的私人心理咨询诊所。
虽然当时那个杜维医生提供了相关的心理咨询服务,但得知事情经过以后,却建议自己报警,收费的事也没有提。
就像自己大儿子说的那样,格纳也觉得杜维医生是个好人,发自内心的感激他。
格纳看着自己大儿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比尔的失踪让你很痛苦,但你不应该把这件事归结在杜维医生身上,他只是来给你做病情回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