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把这个想法否定，告诉自己自己只是在乱想，等召唤开始的时候，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念头却像是发芽的种子，扎根在了他的脑海里。

怎么都挥之不去。

这时，卡洛斯见杜维沉默不语，小心翼翼的说道：“主人？您没事吧？”

杜维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说：“我没事。”

然后，他犹豫了一下。

又说道：“卡洛斯，在你眼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卡洛斯愣了下。

这个金发中年男人，满脸的横肉顿时舒展开，谄媚的说道：“哎呀，主人您真是问到点子上了。”

“您是日月星辰，您是过去未来，在我卡洛斯眼里，这世界上的任何人，任何存在都不及您万一。”

“不对，把您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相提并论，简直就是对您的亵渎。”

“如果硬要比较您的伟大，那就只好拿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做对比。”

“它们是从地狱逃出来的魔神，而您便是地狱。”

每一句话，都极尽跪舔。

卡洛斯对待任何人，都非常凶残，可面对杜维的时候，却忠心仿佛一条舔狗。

这……

杜维看着卡洛斯谄媚的表情，有种被腻到恶心想吐的错觉。

他摇了摇头，也就信封能和卡洛斯比一比了。

自己的手下，怎么都是这种货色？

就没有看起来靠谱点的吗？

杜维冷哼一声，对卡洛斯问道：“闭嘴，这些话我都已经听够了，我想要的是实话。”

卡洛斯下意识的说：“这就是实话啊主人，我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毕竟我和您签了卖身契，我就是您最忠心的走狗啊。”

杜维愣住了：“卖身契？”

卡洛斯说：“是啊主人，当年我还是个乞丐，快要饿死在街头的时候，是您给了我一块面包，我把我的命卖给了您。”

“您当时善心大发，说口头承诺没有用，就和我签了卖身契。”

“虽然我也忘了当时卖身契的条款，但我觉得能跟着您做事，是我卡洛斯一辈子的荣幸。”

杜维面露古怪：“想不到你竟然对我这么忠心。”

他有种看到信封的既视感。

卡洛斯谄媚的说：“跟了您以后，摇身一变成了伯爵，不止是我，我的那些孩子，女儿，只要血脉没有断绝，他们就永远都是您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