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非僧非道的老人学的！”

“没听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可有派别？”老妪问道。

“无名无派吧！”姜隁也迟疑了，不管是师兄还是那个便宜师傅，从来都没提过自己的门派。

“无名无派？符文体系已经势微到这一步了吗？”

老妪心灰意冷，忽然撤掉符文长矛，落寞的返回最初的位置。

姜隁掉落到地，用手捂着腰部，痛的打颤，出道这么久了，头一回被人嘎了腰子。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姜隁喊道。

“噬心魔从这里跑了，剩下的人逃了，去了更上一层！”

老妪看着比克利大帝的雕像，在雕像旁边有个透明的次元光膜，不知通向何处。

姜隁仔细的看了看，道：“这就是通往噬心魔母星的通道？”

“别打它的主意，里面是无边的炼狱，危险！”妘芸提醒，她可不想为这小子的好奇陪葬。

轰！

这片空间的角落出现坍塌，大量碎石掉落，掉落的过程中变得像素化。

“这片空间是观月镜演化用以拘禁噬心魔的，现在观月镜碎了，这个世界马上就要毁灭了！”

老妪低语，她低头拼着碎掉的观月镜，粗糙苍老的手拂过镜面，就像在和老朋友告别。

“观月镜破碎的时候，若不是我的弟子魔化拖住了我，你们这些外来者都得死！没想到真要杀你时，我竟然犹豫了！”

她仰头看着逐渐虚幻的世界，伸手一指点向姜隁的眉心，将一个光点打了进去，叹道：“罢了，给符文一脉留点念想，你走吧！”

“所以，她刚才噶我腰子是几个意思？收不了手了吗？”姜隁将光点引入识海中时，还在纠结这个事。

“多少带点泄愤的心思吧，你看她，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妘芸淡淡的开口，怎么带着点幸灾乐祸。

老妪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此时她神情落寞，道：“不管你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言，是好人还是恶人，将来若是遇到噬心魔族，还请尽力击杀他们，莫让浩劫席卷这个多灾多难的世界！如此，我今日的馈赠便没有白费！”

说到这，她神情渐渐变得淡然，她自嘲道：“一切都是定数，即便没有你们，腐朽的观月镜也再难撑多少轮回！罢了罢了！”

姜隁捂着腰部，那里的伤口渐渐止血，强大的愈合力让他好受了很多。

“前辈，你不离开吗？”姜隁问道。

老妪摇头，道：“包括我在内，整个符文学院都是观月镜里的老鬼，噬心魔逃了，我们的使命也到头了。”

老妪摆手让姜隁离开，她的身体像风吹过的沙子，渐渐模糊。

天穹在溃散，四层、三层、二层、一层，天空塌陷出一个个大窟窿，通过第四层竟能看到第一层的景象。

头链发光，精神力澎湃，姜隁的身躯向上飘飞，符文网上剩余的符文从四周汇聚，追赶他的躯体。

“前辈叫什么？”姜隁在空中大喊。

“原来已经六千年了啊，终于，可以休息了！”

老妪喃喃道，她的身躯溃散，变成无尽的符文洒向四面八方，到死也没有说自己的名字。

嗖！

姜隁神情罕有的郑重，身上爆发了无与伦比的气势，冲天而上，穿过了第一层的出口。

“你怎么了？”妘芸被吓了一跳，这小子刚才的气势堪比藏在识海中的本我。

金矿下，符文石碑在燃烧，溃散，像火焰一样照亮姜隁的面庞，他的眼瞳里燃烧着火光。

“不知道，可能是中二之魂燃烧了吧，我现在特别想揍噬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