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姝菡知道，原主所残留的意识，已经彻底消散。

她是对这个家以及这个世界，彻底绝望了。

见温姝菡站在原地一声不吭，钟芸娇眉头皱得更深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把你妹妹推下水还不够？你非要害死她才高兴吗！”

“妈！”温可儿连忙拉住钟芸娇的手，似乎对钟芸娇的话感到不悦，“我相信姐姐不是故意的，她毕竟是我亲姐姐，怎么可能真的会害我呢？”

“她害你的次数还少了不成？你这丫头就是太单纯了，被她欺负了还帮着她说话。”

温可儿本想继续火上浇油，但却听见一直沉默的温姝菡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钟芸娇当即呵斥，“你笑什么！既然犯了错，就赶紧给你妹妹道歉！原本是一场开心的生日宴，都被你给搞砸了！”

“说我推她下水？有证据？还是谁看见了？不过是她的一面之词，就一口咬定是我干的。也是，毕竟也不止这一次了。”

温姝菡轻笑一声，“我的话就是狡辩，妹妹的话就是事实，从小到大，无一例外。”

“妈，在您眼里，我当真就是如此恶毒的人么？”

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从始至终都十分平静，没有一丝起伏。

若换做之前，钟芸娇肯定会毫不犹豫回答“是。”

但此刻，不知为何，心里竟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温可儿自然是察觉到了温姝菡的不对劲。

之前若是母亲这样说她，她必定会着急着为自己辩解，不仅如此，还会一脸难过地看着母亲，眼泪更是会掉个不停。

这样一来，就更加让母亲感到厌恶。

可今日她怎会表现得如此平静？

难道是因为发高烧外加在冰水里泡久了，脑子坏掉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