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玉毫不费力的将苏时念打横抱了起来,安稳的送进了产房。
丁香去厨房煮鸡蛋面,大伯娘进去给稳婆帮忙,韩泽玉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看什么看,滚去把你俩的衣服换了,青天白日的成何体统,真是伤风败俗、世风日下,为了那档子破事儿,脸面都不要了。”
奶娘深知韩泽玉的难缠,一看见这个乡野村夫出现,她就条件反射的感到腰疼,都是那次掰苞米留下的心理阴影。
现在韩泽玉发难,她是一声都不敢吭的,只想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可王大娘不认识韩泽玉,见他年纪轻轻又长的白白净净,刚刚还称呼苏时念为姐姐,因此判定这是儿媳妇的秀才弟弟。
听他一直在骂自己的儿子,王大娘不悦道:“这年头但凡有点儿能耐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再说这种事也轮不到一个晚辈说话。”
韩泽玉深知如何扎心才最痛,因此也不跟她做口舌之争,干脆无视了她的存在,坚决不搭理她。
丁香端着两碗鸡蛋面,那个小碗里装了半碗面条跟两个实心荷包蛋。
还有一个大碗,里面装了大半碗的面条和三个溏心荷包蛋,上面还加了满满的肉臊。
韩泽玉自然的接过大碗,心道还是他家丁香贴心,知道他刚刚没吃饱。
于是乎,韩泽玉高举面碗,专心致志的埋头干饭。
在场众人齐齐无语,人家产妇在里面吃是为了积蓄体力,你在外面吃,这算啥?遥相呼应吗?
韩泽玉吃完面,用帕子擦了擦嘴,还不忘给苏时念加油打气。
“大姐你多吃点儿,放心吧!我在外面守着,后天时恩就能回来了,你别怕,安稳的生,有我们在呢!”
苏时念低头吃面,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在碗里。
大伯娘把她的眼泪擦干净,温和道:“孩子你别怕,我们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