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河说:“跪下来,磕十个响头,从小爷的裤裆下钻过去,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好。”
陈年毫不犹豫的就要跪下去,肩膀却被白净的小手给牢牢地抓住了。
他侧目看去,眸光颤动。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父母君。”
楚月将陈年抓了回来,往前迈出一步,冷睨纪河:“冰魂花在锦绣乾坤随处可见,并非珍稀之物,护龙阵列顾名思义是为护龙二字,数万年来,护龙的历史中,从未听说过哪一支护龙阵列,需要上交所获的普通物品,退一万步说,他是天山宗主之子,而你不过区区的普通弟子,也轮不到你来以下犯上去管教他,难道堂堂天山宗内,都是如你这般不知规矩的弟子?我有理由质疑你是否在外败坏天山宗的名声。夜师姐,在我们凌天的宗门中,在外败坏宗门名声的人,该当何罪?”
夜罂不假思索地道:“削成人彘泡酒喂狼。”
楚月:“......”夜师姐,还真是幽默风趣,这胡诌之言,简直是信手拈来。
元神中饿得头昏脑涨的朱雀,听见夜罂的话,惊得不行。
不得不说的是......近墨者黑,这在神玄学院正正经经的弟子,都逼得一本正经的信口胡说了。
在凌天大陆,败坏宗门名声,最多是剥掉宗门服饰赶出去罢。
屠薇薇扛着偌大的血杀刀,鄙夷地看向了纪河:“我凌天宗门尚且有如此严苛的规矩,你天山宗该不会是弟子当家,任由弟子胡乱欺主吧?”
几番话下来,堵得纪河哑口无言。
他看了看被保护在后面的陈年,攥着剑柄的手加深力道,直到指节都泛起了苍白。
四周的围观武者,见来自下界帝域五陆的武者都敢仗义执言,顿时感到羞愧,俱都纷纷出声:
“这几位凌天的姑娘说得对,就算他犯了错,也不该这般羞辱他。”
“天山宗乃是闻名四海的势力,怎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天山宗的弟子怎能这般蛮不讲理。”
“再怎么说,他陈年也是天山宗主的儿子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纪河这群天山宗弟子说得脸色发绿。
“诸位叔叔伯伯,你们误会纪哥哥了。”
小宝的辩解之声,吸引了此地所有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