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医今早才给你诊脉下的医嘱,回头你便跑到你爹的书房处理奏书去了,要不是常升,你们这身体还要不要康健了。”
朱标将饼咽下,辩解了一句。
“儿臣谨记着冯太医的医嘱呢,今日的操劳,绝不超过四个时辰。”
说着,朱标就从书房与常升照面起。
将今日与常升交流的所有内容全部复盘了一遍。
在听完常升教授的驭人之学,以及他随手给出的临时科考方案以及拿捏大儒,引导朱标兵不血刃的开革了东宫一众庶务官属后,老朱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这世上,难道真的有天生王佐不成?”
马皇后不发一言。
但看她脸上的欣慰之色,显然也是为自家儿子得到了这样一位不世才俊的辅佐而高兴。
“常升今日之言,儿臣只觉得句句振聋发聩,一字一句都值得细细深思,回味,以至于眼花缭乱,甚至不知该从何入手了。”
听到朱标此问。
老朱都觉得头疼起来。
思量半晌,才无奈摇头到:“你自己多长几个心眼吧。”
“不过有一句,咱与常升的意见一致。”
“不仅是常升,咱也希望你能学到如你娘一般的施政风格,任何一个大王朝,都不能只有武功,没有文治。”
“此前咱让你一并审查、监斩胡惟庸案,除了锻炼你的手腕和决断,也有让你施恩臣子,收拢部下人心的想法。”
“现在都不必你插手了。”
“这些贱骨头不见棺材不落泪,是真不怕死。”
“不仅东宫庶务荒废。”
“就连胡惟庸案抄家所得,也敢巧立名目贪没。”
“咱原本只是苦于朝廷无人可用,这才对他们稍加容忍;等到官员补足,这些乱臣贼子,咱当杀则杀,当斩则斩,绝不轻饶。”
说到动情处,老朱眯着眼睛,满脸杀气腾腾。
直到被马皇后一推,看见马皇后的白眼,这才“云销雨霁”的赔起笑来。
“大晚上吓唬谁呢。”
老朱嘿嘿道歉,转移话题到:“妹子你不知道,今日晚朝过后,咱将奏书排名送回通政使司,各部来领奏书,知晓排名之制后,那茹太素被咱气成啥样了。”
“他不敢跟咱尥蹶子,只一个劲的打听是谁给咱出了这损招,那眼珠子红的,恨不得把人生吃了。”
“若有人在此时撩拨。”
“只怕就是个兵蛮子,那老小子也敢上去干他一架。”
“可惜,可惜。”
“要不是常家小子辅佐标儿干出一番大事业,这会儿不便太出风头,咱非让茹太素也尝尝这小子的阴损不可。”
马皇后忍不住噗呲一笑,拍了拍老朱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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