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的赏赐,就让他们自己分。”
一位稍年长着的勋贵,看着其他几家因为同入驻东宫值守而熟络起来的其他勋贵缓缓开口。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
也都认同了这位的忠言。
刚才之所以沉默,不过是怎么出资和怎么分的问题,如今这帮年轻人看着彼此倒是相互信任,倒是他们这些做长辈的枉做小人,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分,索性先把望远镜和指南针经表拍下来再说。
东西到手了,磋商如何使用才有意义不是。
“我家存银万两,还有几千两宝钞,算上古玩珍宝,商铺和田亩,大约能掏个三万两。”
“我家多些,存银约摸两万,还有一箱金子,其他零零总总算下来能有个四万五千两。”
大家各自报数。
多的也有过六七万两的,少的至少万八千。
抽空算下来,将近四十万两银。
大家还在估摸着这些钱能买下多少望远镜和金表,最开始出面调停的勋贵却敲了敲桌面:“现在我们有多少钱都是虚的,因为这些田亩商铺和珍宝古玩的价值,我们说了不算。”
“拿去当铺折算的话,兴许连三十万两都够不着。”
听见这话,有人当即就奋起道。
“他敢!”
“这帮奸商如若敢毁了我们子嗣的前程,老子提刀砍了他!”
隐隐成为主心骨的勋贵摇摇头。
“话不是这么说的,物以稀为贵,若是寻常漫漫桃花,将近四十两的银子我们是能换的,可是还有两日就到拍卖日了。”
“大明日报广而告之。
“应天府内的那些商商贾,又怎会错过时机,只怕早就提前准备好,会有急需钱银的富商大户人家前来拆借银两,必然临时调低这些古玩珍宝商铺田亩的折价。”
“即便是这样,还要吃亏趁早。”
“如果此时不还,失了康铎小子替我们争取的先机,到时候就不是我们换多少钱,而是人家有没有这些钱给我们换了。”
在场的勋贵都沉默了。
“这么说来,三十万两银子只怕也不够吧。”
老勋贵点点头。
“怕是还得找康铎借一些。”
“只可惜这帮兔崽子没能和常家二子扯近关系,当初太子妃大闹应天府的人情,被常家二子用银子抵了,还替各家寻摸了一份产业,否则如若能找常家借,那银子便够用了。”
勋贵们都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