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百官的唾沫只会将持这个说法的人喷到怀疑人生。
想透了个中关窍的老李头,面上不由带着唏嘘。
设下此局,收割财富的少年,当真是将世俗人心研究了个透彻。
这一场所谓的拍卖会。
到底,不过是一层层层向下收割,向上转移财富的过程。
勋贵们没了家产。
还能通过拍得千里镜和司南金表,被太子施恩,加进上战场的序列中,斩获军功劫掠财宝作为补偿,以此重振旗鼓。
官员们和藩王虽在其中,但他们家底无法和勋贵相比。
要想得重宝以为贺礼,必然就要威逼利诱。
以欲巴结自身的富商大户为棋子,假他们之手与财富转赠,才能名正言顺的得宝,转送宫中。
整个过程,他们不过是借花献佛。
自身并无半分折损。
最终折了身家的人,被收割家产的人,注定就是那些无权无势,依附于人的富商大户了。
即便他们的靠山翻脸不认人。
因为进献而元气大伤的他们,也申冤无门。
谁让他们是最低贱的商贾。
没有实权,再多的钱银也是水中浮萍,任人宰割。
更何况,朝廷等到秋收和秋闱之后,清查田亩,针对的就是朝野上下,如这些富商大户一般,隐瞒田亩,以好充次的“鱼肉”。
他们若是不老实。
还想反抗。
坑了他们的官员,有一万种方法把他们弄进隐瞒田亩,以好充次,鱼肉百姓的名单中。
这就是民不与官斗的最真实写照。
“来啊。”
随着老李头的一声叫唤,公府管家很快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躬身道:“老爷?”
“去算算,府里还有多少钱银?”
管家点了点头,说到:“上月清查,府里的现银约莫有八万多两,至于古玩字画,奇珍异宝和铺面田契的折价,则需要算算。”
老李头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道:“去典当些银子吧。”
“至于典当多少…至少得保证将鉴宝会上的那面宝镜拍下来。”
“作为送给皇后的寿礼。”
管家低头称是,低着头却问了一句:“老爷,凭借您与皇室的关系,送一份贺礼无可厚非,但不必强求拍得宝镜为贺礼吧。”
老李头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