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
一旁的朱棡,朱棣哪里还听不出他心里的算盘。
但他们此刻,也都一脸期盼的看着朱标。
只要自家二哥能开这个口子。
他们照葫芦画瓢,自然也少不了分一份。
朱标眼眸在朱樉脸上一扫。
摇了摇头,转而向常升问道:“那匠人是叫时锴吧,如今可带出几个熟手了?”
常升摇了摇头,轻声一叹。
“一个都没有。”
朱标挑了挑眉,意外道:“怎会如此?”
“莫不是他敝帚自珍?”
常升抬眸望向朱标:“倘若如此倒还好办,可问题是,这买卖做的他自己都转不过来了,活计都已经排到了明年八月。”
“这还只是应天府权贵门的活计。”
“那些富商豪族还都自觉的等着排队呢。”
“即便将应天府内所有的活计全部做完,后续我也给他安排好了,其他安身立命传家的买卖,断不至于在干出不留上一手,防着教会徒弟饿死买卖的事来。”
“可不论是满应天府搜罗来的那些木匠师傅,亦或是年轻学徒,即便是工部来人,不也只能因地制宜的领上一张专门的设计图,制作材料么。”
“他们啊,骨子里都少了那么一份灵性。”
“倘若所有水塔都是一个规格的,或许还能应付,要因地制宜,因需而定,这帮木匠就抓瞎了。”
一旁的朱棡算是听明白了。
这活计目前只一人能做,还是与郑国公府签了契的,目前已经预定了应天府上下许多权贵的活计。
若是想要插队,只在应天府城中三家藩王的宅邸中插队搭建水塔或许没有问题。
想要挖人是没可能了。
但这些说辞,显然是应付不了穷疯了的朱樉的。
面对着常升的推辞,他只秉承着只要我不觉得为难,别人肯定就不为难的架势,厚着面皮道:“那个,常少詹事,你叫我大哥姐夫,算起来,我也算是你哥哥。”
“虽说咱们过往无甚焦急,但眼下哥哥有难处。”
“你看,能不能,将这个叫做时锴的匠人的身契卖我。”
“哥哥我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朱标闻言顿时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