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官袍,一扫颓疲的张亥厉声喝道:“罪民陆谨,陆雍,自八月十一日起,你驱使人手,雇佣苏州府内无赖泼皮,在府内各坊市酒馆内造谣生事,煽动赴苏州府应试举子假代孔家伸张正义为名,肆意结社,冲击在苏州学院替朝廷校订四书五经释义大儒府衙之事,本府已然查明,人证物证俱在,汝还不速速招来!”
听闻张亥细数的罪责。
台下的陆家父子心中都是一颤。
太快了!
太快了!!!
朝廷派出的钦差赶到苏州府不过短短一日啊!
调查的结果已然细致到就像是他们亲眼见证了一样。
但即便到了这个地步。
不死命狡辩一下,怎么能甘心呢。
那些泼皮可是陆家自打前朝起就筛选豢养的,就算再不讲忠义,他养了这些泼皮们一家老小三代。不至于这么痛快的把他们供出来吧。
念及此处。
陆家父子对视一眼,苍白生汗的面庞上都闪过一丝坚定。
“大人冤枉啊×2!”
陆家父子俩异口同声的叫屈道。
陆谨陆老爷更是抢白道:“犬子在苏州府内纠结了一帮狐朋狗友,是草民教子无方,草民认了。“
“可犬子顽劣无知,不学无数,哪里有什么心思纠结人手造谣生事,更别提煽动那些来苏州府赶考的举人老爷们了!”
当听到自家亲爹前一句时。
陆雍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还以为自家老爹这是要断尾求生,甚至不惜将罪责推给他这亲生儿子。
谁让他只是个次子呢。
可听到后面一句。
陆雍又瞬间明白回来,自家老爹,这是退而求其次,避重就轻给他辩解呢。
毕竟钦差远道而来,费了这么大功夫查案,要是不查到点什么,回去也不好交差。
只要能保全自身。
就算是认些罪责也无妨。
毕竟陆家家大业大,自家大哥更是早早分家,出去独自经营。
就算今日被抄了家。
有他爹经商的本领和自家大哥这条退路在,不愁陆家不能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