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朱标的手骤然拍响在了桌案上,整个人愤而起身,面露阴沉道:“田亩清丈之事,韩国公早已提及多时,而今圣旨已下,清丈之事迫在眉睫,汝等如今才悔悟,不觉得太迟了么!”
听着这忽如其来的呵斥。
奏报的文官双腿一软,直接就跪下了,身后三个武将也被吓了个哆嗦,一看前面的人已经跪了,他们要不要跟着跪下。
于是左右对视达成共识。
也都跟着跪下了。
“太子殿下容秉,臣下知罪,当时“韩国公”在朝会上提及田亩清障诸事,臣便已然修书信与老家,令其不得以好充次。”
“哪知老家的弟弟回信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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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母贪心不足,还收了乡绅从旁人那巧取豪夺送来的地,当时便惴惴不安,又见田亩清丈之事莫名止步不前,心生了侥幸。”
“实在是今日蒙受韩国公训诫,幡然悔悟。”
“臣也有心想给那些失了田亩的人家些补偿,只是不知如何处置才好,便赶忙来向太子殿下请罪,请教。”
听闻此言。
身后的武将们一个个也都抓耳挠腮。
奈何实在是大字不识几个, 脑子都快干烧了,也才词不达意的勉强挤出几句话来。
“太子殿下,臣也兼了曾经卫所所属的一些田亩,下面的人在给承办的时候,只说是惯例,臣不懂这些,只当是下面的孝敬,也就收下了,请太子殿下责罚。”
“殿下,臣大字不识几个,也没什么出息,看到有人白送这些田,也不要求办事儿,臣平日花销也不够,就收下了,如今相国要我们退回土地,给予补偿,臣囊中羞涩,拿不出,您要怎么责罚,臣都认了。”
“俺也一样。”
看着三个滚刀肉和那个态度诚挚,“胆小怕事”的文官。
常升在一旁看的都忍不住啧啧两句。
要么说人小朱是历代王朝以来权势最大,位置最稳的太子爷呢。
人亲爹在外避暑也不忘关心自家儿子。
清丈田亩,整肃吏治也不忘给自家儿子顺带发掘几个可信,能用的人才。
一边敲打。
另一边还不忘给儿子留机会施恩收拢人心。
不是真爱护他,怎可能为之计之如此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