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朱雄英当老师,常升未来的地位还需质疑乎?
虽说同样是老师,大本堂内的儒学大家们同样肩负着给皇家子嗣,皇子们的启蒙讲学。
可是他们的地位跟常升有的比吗?
就像是给朱标讲学的老师同样有很多,包括他老李在内,但是最让朱标敬重的,不还是宋濂吗?
常升的牢骚说了一箩筐,朱标竖着耳朵听完,也便开始了自己问政。
听着朱标复盘了今日的朝堂,根据自己的理解好生分析了如今朝堂的局势,以及自己的应对方法,问常升的评价以及是否有更好的解法时,李善长亦竖起了耳朵。
说来惭愧。
即便有着老朱的授权,李善长对于常升的调查也都流于表面,对他的许多布置也只看到一个经营赚钱之用。
往下深究时,都无实据。
在老朱问情时,他也只能以己度人的给上点眼药,也算是对其祸害自己风评的一点报复。
时至今日,他才总算能借着常升的政见,从中窥见,分析他一二分本性。
御书房里安静了片刻。
只听得茶盏与茶杯清脆的碰撞声,便听得常升的声音慢慢说道:“姐夫今日朝堂的应对算的上可圈可点。”
“就监国而言,无可挑剔。”
马屁精。
李善长在心中腹诽。
然而下一秒,就听得朱标半开玩笑似的追问:“古今日的表现就这么差吗,让升弟你都开始用些空话来搪塞我了。”
常升的声音透着些苦恼与无奈。
“倒也不能这么说,只是如今叔伯在外,逼的姐夫困守着监国之位,没法亲身跟着我外出见见官场真实的龌龊,所以不好形容。”
“只能说,朝堂上的官员或是畏惧于叔伯的威严也好,或是顾虑子嗣的前程也罢,无论是斗争或是攻击,大多还收敛着手段。”
“没到真刀真枪,你死我活的时候。”
“就今日的朝局,我想说的只有三点。”
“其一,就是姐夫与李相国的交锋。”
听到提及自己,李善长不由竖起耳朵。
“虽然是需要相国配合处理,妥善安抚落考举子们的舆情,可这种妥协开后门的方式,属实用的不应当。”
“这属于是替李相国扬名了。”
“叔伯为什么让相国在家赋闲的原因,姐夫莫不是忘了?”
门外,李善长的脸色骤然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