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阳洗完茶杯回来,阮南星已经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提着办公包走了出来。
“青阳,辛苦一天了,回去休息吧,不用送我了,让杜师傅送我就行。”
最终,褚青阳还是坚持将阮南星送到了县委小院。
离去之前,阮南星将褚青阳喊住,问道:“关于黄子扬之死,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褚青阳略微思索,道:“在下面是听到一些声音,只不过我暂时无法判断消息的准确性,因此,不敢贸然向阮书记汇报。”
“都有哪些说法?”阮南星的语气很平淡,但让褚青阳感觉她其实在以自己的方式关注着黄子扬被杀一案。
同时,从今天询问罗柄权、陈勇等人的意见时,褚青阳注意到一个细节,在阮南星的眼角深处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光亮。
褚青阳判断,其实阮南星是不想结案的,只是就目前的证据链而言,又得不得表态。
想到这里,褚青阳打算将自己听到的声音告知阮南星。
“下面的声音,总结下来,就是黄子扬被杀一案,并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而蓄谋已久的杀人案。”
“蓄谋,蓄谋什么?”阮南星那纤细却仿佛有着某种魔力的眉毛微微一蹙,问道。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好像在传黄子扬手里掌握了一些什么东西,这些东西才是背后的杀人动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杀人毁证。”
说完,褚青阳以为阮南星会表态,至少说一说自己的想法,但是她没有,她仅仅点了点头,便转身,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看着阮南星的背影消失,褚青阳突然有种无力感,同时心底莫名的一阵烦闷,他想找人倾诉一下,但在脑海中想了一遍自己认识的人,最后可悲地发现,自己居然连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秘书工作,外人看来,风光无限,但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伴君如伴虎,随时都需要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一着不慎,极有可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想到这些,褚青阳突然想:崔杰副书记的秘书唐尚礼在第一天来上班时对自己很客气,面相也很和善,要不约他出来坐坐,刚好向他请教一下,如何做好秘书工作?否则,在这样下去,真的要抑郁了。
想到这里,褚青阳也没有犹豫,直接拨通了唐尚礼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褚青阳自报家门。
闻听是褚青阳,在家中躺在沙发上休息的唐尚礼立马直起身,笑道:“一哥,有什么指示?”
褚青阳说道:“尚礼兄,你再这样喊,我可挂断电话了?我初来乍到,连公务员的身份都还没解决,我算什么一哥。”
电话那头的唐尚礼哈哈一笑,道:“好,那工作的时候,我称呼你为褚秘,不工作的时候,我称呼你为青阳兄,不知道你打电话给我,是工作的事,还是其它事呀?”
“心里烦,想喝酒,如果你得空,我请你喝酒,顺便,向你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