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政又不禁感叹,于先章的处境可比当初的自己难多了,连基本的秘密都不能完全守住了,时刻都可能有人监视着并且通风报信。熊同方对他压制得太厉害了。
于先章点了点头。
林方政问:“我还是搞不明白,别人躲都躲不赢,你们还往上靠。就为了市教育局完成省厅的一个考核,去背负风险?你们这为了搞政绩也太草率了。”
于先章叹了口气:“唉,刚开始是想着搞政绩。后来副秘书长开会,你们团市委还是不同意,我们也觉得有道理,想着干脆不接了。熊同方都让我给市教育局打了电话,听到我们不想接了,那个赵原还讲了我一通怪话。”
“后来为什么又接了?”林方政追问。
“现在已经不是改革的事了。”于先章往窗外瞟了一下,确认外面的人没有反应,听不到车内的对话。
“什么意思?”
于先章压低了声音:“那个陈业成,你还有印象吧。”
“当然有印象!”想着陈业成和他畜生儿子的嚣张嘴脸,林方政心头又是火起,“陈业成还插手这个事?要给他那混账儿子上保险?”
于先章撇嘴摇头:“还上什么保险,这是在给他儿子救命!”
“救命?救什么命?”林方政没反应过来。
“救命这个词可能严重了些,但意思差不多。”于先章说,“他儿子陈宏远,就在前几天,被抓起来了。”
林方政惊了一下:“在石中县,还有人敢抓他儿子?犯了什么滔天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