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垫底三名,第二年减少村支部的经费拨付,督促他们这一年积极工作,加快争取名次。连续两年都是垫底三名的,说明这个村支书工作很不尽责,镇党委会考虑调整村支书人选。”
农俊能没有再多跟翟远说话,而是撇头问向贺兰禄:“这是县里的统一安排?”
贺兰禄顿时紧张起来,任谁都能听出,这个亮点工作拍到马蹄上了。
“吴部长,是你们的安排吗?”贺兰禄把皮球踢给了县委组织部长吴华行。
吴华行一阵郁闷:你装什么傻呢?前面走了几次流程,你都没意见,还说这个搞得好。现在领导不高兴了,马上就往我这个组织部长身上推。
“县委组织部确实知道这个事,但并不是我们统一安排,主要还是镇里主动创新的工作。”吴华行一记传球,又踢到了斗篷镇身上。
翟远冷汗都出来了,马屁没拍好就算了,现在这县委两个领导把责任全都一股脑推到自己身上,真是有苦难言。
见他们推来推去,农俊能恼了:“真是瞎胡闹!镇里瞎搞,组织部还什么都不知道?谁让你们这么做的?每天报送工作情况,斗篷镇是有什么国家大事需要实行日报制?一个村又有多少事值得每个月交报告?居然还半年述职一次,连我都是每年向省委述职一次,你们比省委更讲政治吗!中央三令五申要给基层减负,你们倒好,非但不减,还变本加厉!更堂而皇之把这当作成绩来邀功宣传。”
刚刚还微笑着跟在胡文冠身后的农俊能,此刻忽然脸色阴沉、语气严厉,质问着县、镇两级,在场众人顿时沉默了下去,大气不敢喘。
大家都觉得,一场问责,怕是难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