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好人君臣会拉着手比同夫妻,还同吃同住啊?这个不得把那个姓公孙的小子给干迷糊了?”他摇头吐槽。
公孙钤异常赞同易厌这句话,“你是不知道,主君先前为了收服我那个傻弟弟,连仁德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
易厌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跟公孙钤一起蛐蛐萧玉融。
萧玉融现在懒得理他,“诸位近来辛苦,先回去吧,日后再来议事。”
她又转头招呼,“绍兖,随我来吧。”
“是。”李尧止跟随萧玉融,回了房中。
李尧止见萧玉融手里还攥着自己当时写的那封绝笔信,难免赧然。
他轻声问:“殿下怎么还带着这封信?”
“公子的绝笔书,我自然要好生保存下来,这可是世间仅有。”萧玉融扬起眉梢调笑。
她坐在桌前,又往前倾了倾身子,笑问:“这是你写的绝笔信,还是与妻书啊?”
“殿下,莫要再捉弄我了。”李尧止无奈道。
“好吧。”萧玉融坐了回去,“这回就不闹你了。”
她抬眸,极其认真地说道:“只是,我若是真死了,我不想你就那么随我来。”
李尧止愣了愣。
萧玉融道:“我想要史书上记载我的姓名,功过毁誉留给后人评说,我不在乎,但史书要写我。”
她笑:“你来写我,绍兖。”
“绍兖必然倾尽心力。”李尧止道。
“好,那便来谈谈正事吧。”萧玉融点了点头。
“殿下要用易厌,朝中有不少非议。”李尧止说,“可要让公孙钤去写几篇赞扬殿下仁德,用才不计较出身与过去的文章?”
“嗯。”萧玉融点头,““身在高位,观局须长远,用人做事,也是如此。”
她叹了口气,“朝中那些个泥古不化,冥顽不灵的,整日里酸水直流,不办正事。也就绍兖,知我心事。”
李尧止莞尔一笑,“殿下启用谢得述,也并非只是因为他之武略,更是为了他身后的谢氏,乃至整个乘川氏族。”
“氏族间互相联姻通好,荣辱与共,共同进退。得谢得述一人入幕府,后面也会带来源源不断的人才。如此,我才能对抗四世三公的柳氏。”萧玉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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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尧止难得起了些玩笑的心思,坐在萧玉融身边,握住了她的手,“笼络李氏,也是如此?”
“哈哈!”萧玉融顺势拉过李尧止的手,凑上前去,“绍兖还会有这般心思呢?”
她亲了一下李尧止的脸颊,“我的绍兖,还是如小时候那样可爱。”
李尧止指尖触摸了一下方才萧玉融亲到他的位置,那双写过石破天惊的文章,也挽过沉重坚硬的大弓的手,蹭过萧玉融的下颌。
“殿下。”他也贴近了。
两人鼻息交融,鼻尖挨着鼻尖,额头抵着额头,极近亲昵。
他舔舐萧玉融的嘴唇,然后就是缠绵的一个吻。
耳鬓厮磨时,萧玉融笑着在李尧止耳畔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话是那么说,萧玉融的手却往下伸了过去。
“殿下,还是青天白日呢。”李尧止轻轻按住了萧玉融的手。
“白日宣淫,难道绍兖先前同我没有过吗?”萧玉融笑着问道。
李尧止没使劲,所以萧玉融稍稍一用力就挣脱掉了。
“下属嘛,又要他们上天遁地无所不能,又让他们餐风露宿缩衣节食,这些人怎么可能再为你卖命。”萧玉融一面动作,一面笑着看李尧止的反应,“总得给些好处的。”
李尧止面色绯红,眸光潋滟,被拨弄得意乱情迷。
看着端方持重的公子变成这样,还怪可爱的。
萧玉融亲了亲李尧止的嘴角,“等到本宫临朝称制,绍兖想当驸马?想当王夫?还是当个面首?”
“殿下……”李尧止难挨地喘息着。
“哈哈哈哈哈。”萧玉融笑出了声,将自己交给了李尧止,“那来吧。”
夜晚还没到,但是白日依然漫长。
萧玉融寝殿叫了好几趟的水。
公主府都是自己人,萧玉融也从来不避讳人,上了点心思的人都能知道。
易厌抱臂看着萧玉融寝殿的方向,啧啧感慨:“李绍兖平日里看着多正经一个人,看不出来啊。果然史书是不会写这些的,野史有些也是真的。”
野史上没少写李尧止面若好女,以色侍君,夜夜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