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知未”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见他面色如常,没有半点破绽。他不由得心疼起喻知未那傻子,那人把司清远当宝当家人,人家可就不一定了。
他嗓音阴冷如潭:“司清远,有时候我觉得你挺没良心的,面冷就算了,心也冷吗?他对你这么好,你现在一点表示都没有吗?”
司清远移开了视线,同样也转了话题:“你有名字吗?”
那人眼眸微眯,固执地说:“我是喻知未。”
“我以后叫你喻任吧。”
被唤喻任的人炸起:“司清远,你有毛病吧?!”他上下打量着那人,“随便改别人名字,果然是个没家教的家伙,亏喻知未把你当宝。”
司清远稍有语塞,他淡然地低头穿上鞋,而后重新将视线投放在那人身上。“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成为别人。”
喻任对着司清远平淡又澄澈的眸子,微微恍神,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他们只把他当做阴晴不定的喻知未。
他也曾想过,如果哪一天喻知未的病好了,他会不会和出现的时候一样,消失得突如其来、悄无声息。
除去喻知未本人,没有人会记得他。
喻任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床边长身鹤立的人,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喻知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