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清白的人来世界走一遭,总要带点污秽重回天堂。或是形貌上的污秽,或是经历过的污秽,回到天堂后,天池会洗净一切,神明将会迅速领着这些恢复清白的人重返人间。”
“瑟满族人不愿意经历污秽的事,他们更希望是形貌上的污秽。所以,男人从来不剃光胡子,女人也从来不会剪短指甲,他们将其定义为‘污秽’。”
不知道想到什么场景,桑骆神色有些沮丧,“但是他们很穷,穷到连喝的淡水都没有。”
叶庭阳对莱邦的了解远比桑骆深,他面色沉静地接话:“各个国家和地区的排外,他们没有办法在别地站稳脚跟,没有办法搬迁。所以,有人才会出来做海盗,把抢来的财物换成物资,运到他们那些居住的地方。”
“对。”桑骆应道,“那群海盗和族人说是出门在外工作,其实他们根本找不到工作,没人肯用他们。被逼无奈,他们只能犯法当了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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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那艘老船还是那些火箭手枪都是他们第一次抢劫抢到手的。那一次,他们就死了好几个兄弟,不过,他们对族人说那几个人因为生重病、因为劳累过度去世的。”
可是,一个完整的谎言,总归还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们为了隐瞒事实,为了不让族人看到死者身上的伤口,只能把那些死去兄弟的尸体藏在一个小岛上。”
桑骆垂头,抿了一下自己干涩的唇瓣,“我跟那个海盗头儿说,我知道他们的身份,说了他们关于胡子指甲的忌讳……”
“我跟他说,我以我的生命起誓,会让逝去的鸟儿重回故土,会让老鸟幼鸟们安心……直到剩下的鸟儿们回巢。”
曾经的桑骆在看到那群瑟满族人时,恨自己仅有怜悯之心而毫无助人之力,但现在不一样了,桑骆有能力去替他们做些事了。
在那群“鸟儿”恢复自由之前,他有一定能力改变莱邦关于这类族群的现状。
叶庭阳闻言,突然问:“骆骆,去年加入莱邦议会的那个骆亭是你吧。”
桑骆顿了顿,那是他在见过了那些底层人民后,想尽办法混入的,直至前三个月才在线上会议里面有了一定的发言权。
“……是我。”
早在半年前,骆亭就开始提议修改莱邦的联合法和基层劳动法。前两个月才全票通过了关于这些的拟定方案。
莱邦扶持各国通过身体检测后无感染病的人民在别国就业、发展,并同本国公民一样维护该类人群的一切合法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