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各为其主,只有生死相搏。
就这么片刻时间,不要命的刘顺利和马栓子二人。
竟然带着身旁的其他士卒,如同一柄利剑,硬生生地杀到了缺口的云梯处。
用尽力气斩掉最后一个敌人,刘顺利身形晃动,苍白的脸色被鲜血覆盖完全看不出来。
“小崽子,记住,你欠老头子一条命,可别忘了还。”
刘顺利强撑着有些倦意的眼皮,“接着,这宝贝给你了,可别让他蒙尘。”
他慈爱地看向一旁的马栓子,将手中的斩马刀扔了过去。
就在马栓子接过斩马刀的当口,刘顺利用尽最后的力气爬上了城垛。
“龟儿子些,爷爷来了……哈哈哈!”
他放声狂笑,而后展开双臂,精瘦的身体,如同雄鹰一般。
向着云梯车上正在攀爬的敌人一跃而下……
“爹……”
马栓子双手持刀,不禁跪在地上,悲极而泣。
那个时常占自己便宜,又对自己处处照顾的人。
没了!
他右手紧握手中的斩马刀,仰起头看向天空。
将眼泪憋了回去。
片刻功夫,又有北山郡的士卒,通过云梯冲了上来。
马栓子双眼冰冷,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
把刘顺利的斩马刀与自己的佩刀,一前一后地分别握在双手中。
仿佛刘顺利留下来的那柄佩刀,如同有魔力。
马栓子见缺口处又爬上来了数个步卒,他扬起长刀就向着破缺口处冲杀而去。
他如同突然顿悟开窍,双手持刀在他手中如同活过来。
时而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给人在致命一击。
时而像下山的猛虎,大开大合,让人根本无法近身。
“卧槽,马栓子竟然这么厉害,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他耍过双刀啊!”
“别废话,跟上去,别让他一个人闷头冲进去被包围了。”
身边两人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鲜血的城防军。
喘上一口气之后,两人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地跟在猛地一批的马栓子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