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年久失修,可不是修修补补就能挺过去的,得重新翻盖,把那些破瓦烂梁都换掉。一个上午下来,翻盖不了多少地方。
中午吃饭时,大太太出来说:
“你叫石缸是吧?这房子看样子得盖两三天,你明天还来,我下午去和陈管家说一声。”
“好嘞!”
这里的饭菜比榨油坊的美味多了,石宽也不在乎别人叫他石缸还是石磨了。
这时,门口跑进来一头小母猪,随后传来一阵爽朗的说话声:
“啥事儿呀?还得你亲自跟管家说?”
只见文老太和傻子慧姐进了院门,慧姐一进来就跑到角落蹲下,把头钻进去,撅着老高的屁股,像个孩子似的喊道:
“宝宝,你来找我啊,你找不到我。”
石宽想笑又不敢笑,看着那大屁股,又想起了大少奶奶。
胡氏迎上去,叹气道:
“我这房子漏雨,趁天气好,赶紧翻盖一下。这不,上午去跟陈管家借了个人。”
老太太脸色有点不高兴,她知道儿子这些年冷落了胡氏,这种事不该让女人出面,于是说:
“你也别去跟他说了,我看你这屋里连个跟班跑腿的都没有,这小兄弟我认得,是我娘家的人,以后就留在你屋里听使唤吧。”
也不管胡氏同不同意,老太太先问起石宽:“小兄弟,不做短工,留在我们家当下人,你愿意不?”
“愿意愿意,一个月领多少银元啊?”
石宽挺乐意,七爷让他睡遍文家女人,光靠打短工这两个多月,可能都见不完这些女人呢。不过他脑子还是清醒的,先问一个月多少钱,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有了钱,就可以不穿牯牛强的裤子,自己买床新的铺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