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要拿鸡做什么?”
文贤昌撑开早已准备好的油纸伞,接过那只老母鸡,也不回答,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只留马六在原地发愣。
他又来到了胡氏的院子,这次他没有先进客厅,也没有急着去找石宽,而是钻进了厨房,对刚来不久的张婶说:
“把这只鸡炖了,给石宽补补身子,你们可别偷吃哦,不然我把你的皮都扒下来。”
张婶惊呆了,她并不是被骂呆的,他们这些当下人的,被主子骂那是常有的事。她只是惊讶这个不务正业的二少爷,怎么会想到拿一只鸡来给石宽吃。
同样惊呆的还有胡氏,等文贤昌走出厨房,她就在客厅里叫道:
“昌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石宽抓住了,要拿一只鸡来封他的口?”
“什么啊?石宽是我兄弟,他受伤了,我拿只鸡来给他补补,看你这大惊小怪的样子,真是……”
文贤昌没有理会母亲,走进了石宽的小破屋。
为什么能得到文贤昌的偏爱,只有石宽心里清楚。文贤昌是希望他快点好起来,好一起出去赌钱啊。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吃人家的还是要感激一下的,石宽从床上爬起来,感激的说:
“谢谢二少爷了,铜板带来了吗?”
“带来了,光绪、康熙、雍正的都有,你看哪几个合适?”
文贤昌说着,已经迫不及待的从一个钱袋子,哗啦啦的倒出了十几个黄灿灿的铜板来。
石宽在床单上拨弄着那堆铜钱,选了两个大小相等,薄厚均匀的,拿在手里抛了抛,说道:
“就这两个了。”
“你怎么动手脚?”
文贤昌的心急啊,可怜巴巴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