牯牛强鼓着眼,依然愤愤不平,他不服气的低声吼道:
“我警告过他了,要是敢硬逼阿珠,到时我跑回去,一把火把他家点燃了。”
石宽白了一眼过去,问道: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跑去县城省城呗。”
轱牛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石宽在那脑袋瓜上又弹了一下,骂道:
“你跑了,留下阿珠一个人自己面对,那不比现在更加难吗?你就只顾自己,从不替别人着想。”
“那……那怎么办?”
牯牛强垂头丧气,有点沮丧。
石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等事情发生了,一步一步来解决,他说道:
“下次别逞能了,有什么事先找我商量,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的再想办法。”
“哦!”
牯牛强很是不甘,但也没办法。按理说这根本不关他的事的,只是阿珠的音容相貌都已经烙进他心里了,无法忘掉,不得不管啊。
人家在干活,也不好意思在这耽误了。石宽又和牯牛强交代几句,然后离开了榨油坊。
在榨油坊问口,看到了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正背对着他在门口踱步。
那不是文家大少爷文贤安吗?石宽和文贤安打过几次照面,感觉那气场比文老爷的还要有压迫感,不由有点心慌慌。头低低的,放慢了脚步,想偷偷溜出去。
“站住!”
越是小心,越是被注意到。石宽的一只脚都已经迈出了门槛,却被文贤安低沉的声音给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