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用舌头搅着牙齿,仔细的回忆,确实是听到外面有些议论。说着文家的护院队,才是雄赳赳气昂昂。而牛镇长那些团丁,只会鼓眼睛欺压小商贩。
都说出头鸟肯定先被打,可是他这个护院队只是在文家大宅,和牛镇长的那些团队没有什么冲突啊。想到这,他不由敲了敲桌子,斜着眼睛说:
“这个牛镇长,定要找机会治一治他,不然以后拉屎拉尿都要给他上税了。”
“算啦,收的又不是我们的税,你现在是石队长,月钱还加到了一百五十个,就别管那么多了,喝酒,喝酒。”
陈管家下来是希望石宽压着护院队队员们,不要把事情闹大的,石宽自己却想搞事,这怎么行呢,赶紧出言相劝。
“好,喝酒,来我敬你一杯。”
石宽是知道当了护院队队长,月钱肯定会多一点,没想到会多那么多,心里兴奋,也就不在意提治安税的事了。
其实他这月钱根本不是什么当护院队长所得,而是老太太和文老爷说的。老太太说石宽来文家当姑爷了,那月钱就应该比照文家贤字辈的。
文老爷看不起石宽,哪里会同意。说石宽虽然是文家的姑爷,但依旧是个外人,月钱需要减半,最多只能给一百个。
老太太和文老爷谈了很久,最后才勉强同意定了一百五十个银元一个月,这还是看石宽兼职了护院队队长的份上,否则不可能领这么多的。
和陈管家推杯换盏,一壶酒很快的就被喝完了。石宽只是觉得头有些胀,那陈管家却已经口齿不清了,需要大黑痣搀扶回了总管房。
夜那么漫长,慧姐没有回来,自己一个人睡,又怎么能睡得着?
石宽去了护院队的住处,把要收治安税的事说了,大家都义愤填膺,但最终也只得接受,民和官斗,那是不可能斗得过的,发发牢骚,那也就算了。
石宽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躺在牯牛强的床上。听护院队队员们此起彼伏的鼾声,他反而睡着了,还睡得特别的香,一觉就到了第二天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