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放下水壶,妩媚的看了一眼文老爷,笑着调侃:
“哎哟,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们两父子这是约好了,一起从后门来吗?”
石宽怕胡氏不知是怎么回事,连忙展开手里的泥土,抢先回答:
“我不是从后门来的,我从前面来,没看到你,就到后面抓了一巴土,回去给慧姐垫着睡。”
“哦,刚才我在厨房打水,我听人说在水里加点醋,这兰花开的颜色会更红。怎么,慧姐晚上还是一惊一乍的啊?”
胡氏十分懂得配合,要说这世上什么事情最能改变人,那非男女偷情这事了。为了掩人耳目,什么谎话都能顺口编来。
文老爷做梦都没想到,石宽和胡氏会有事,看到俩人都在关心慧姐的事,也就搭上一句:
“不行把李一眼叫来,跳上一跳就行了。”
“先看看这个行不行吧,不行到时再说。哎!贤安兄弟呢,有十多天没见到他了,去哪了?”
那个文贤安,在婚宴后没多久,就没看到过人影,石宽也就随口问一下。
“去外地了。”
文老爷回答的语气,明显和刚才说话的不同。而且表情又崩了起来,似乎是极不愿意提起文贤安似的。
这就让石宽感到有些疑惑了,文贤安又不是文贤昌,老爷为什么不想提起,这其中难道另有隐情?他胡乱的回答一句:
“哦,那我先回去了,把这土再晒一晒。”
“记住你明天跟着那些长工去看一看,那些都是良田,不要弄得比那些佃农的收成还少。”
见石宽要走,文老爷又回过头来,着重的交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