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是第一次干这个活,还挺新鲜的,取出一对牌子看来看去。
文贤安十几岁就帮干这个活了,已经十分娴熟,他又不带表情的说道:
“别弄乱了,也别乱发,按照顺序来,不然晚上对账很麻烦。”
“哦!今年是我和你来,往年你和谁来呀?”
石宽这是在没话找话,他知道往年是和文贤昌一起来。这些都是之前和文贤昌闲聊时知道的,文贤昌非常不想干这活,来了也是吊儿郎当,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田埂边上睡觉。
“贤昌,你可不要像他那样不闻不问,一会他们甩谷的时候,要多下去看看,让他们把稻谷甩干净一点。”
说起了文贤昌,文贤安脸上就有一股得意之色,话也多了一点。这也怪不得他,争夺家业的对手走了,他想保持低调,可是内心的高兴藏不住啊。
“他啊,他也能干这活?”
石宽假装不知道,抖了一下肩膀,比较惊讶的样子。
这反而让文贤安来些兴趣,他眼皮子抬起了不少,脸上也不再是那种冷峻的表情。
“你说贤昌会躲到哪里去呢?有家不回。”
“他哪敢回来,回来爹不把他打死吗。”
石宽一时不明白文贤安这是在套他的话,随口就回答了。
“做了什么事,回来认个错就好了呗,躲躲藏藏的,要躲到什么时候?你和他走得近,要是知道他在哪,就把他劝回来吧,一直在外面也不是个事。”
文贤安终归还是嫩了点,沉不住气,一句两句就直奔主题。
石宽立刻意识到是在被套话了,暗自庆幸刚才没有什么说漏嘴。文贤安套他的话,他也想套文贤安的话,灵机一动,说道:
“他会不会躲到山里了,之前听他说过爹山里有什么产业,不易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