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说着就走过去,装作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到了柱子面前,又问道:
“柱子,你干了什么好事?”
柱子准备把那南瓜外面的老皮削掉的,见石宽这个样子,有些莫名其妙,仰着头无辜的回答:
“我怎么了?”
“你找谁赌不好,找古得金赌,想把他那几个钱全部赢完,再回去把屋地卖了和你赌吗?”
石宽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柱子的脑门,有点像老子训儿子。
“不就是耍点钱,你至于这样吗?真是的。”
柱子很不高兴,不过两人是这么多年的狐朋狗友,也不好意思当面发作。低下头去,一下一下的削那南瓜皮。
石宽原本不想骂柱子的,最多只是打算说一两句。现在事赶事骂上了,就没有办法收住,继续骂道:
“你说得轻巧,你是我兄弟,阿强也是我兄弟,他明年就要完婚了,现在是上无片瓦,你想让他连立锥之地都没有,那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吗?”
骂声不大,却也引得里面的古得金和赵寡妇出来。古得金把手在胸前旧衣服做成了围裙上抹了抹,劝道:
“宽侄,没那么重要,大家都是伙计,玩两把开心开心而已。”
“开心?你倒是开心了,为了你们家日子好过一点,我舔着脸和文校长说,让她安排你到这里来干活,你却不思悔过,还对得起我吗?对得起阿珠姐三不五时来帮你洗衣服吗?”
骂人确实会让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舒服,石宽骂上了瘾,对古得金又是一顿劈头盖脸骂去。
“宽侄,消消气,消消气。我没输,赢了,你回去时帮我拿去给阿珠,我帮不了多少,能帮一点是一点。”
古得金拍着石宽的后背,脸上露出舒适的笑容。
旁边的赵寡妇可就不一样了,脸阴阴的。她和柱子现在已经是住到一起,俨然是一家人了。柱子天天晚上输,这一个月的活等于是帮古得金干了,心里自然是很不爽。
可是男人们赌钱,作为女人家,她又不敢出声。再说了,最开始时,她还是支持柱子的,想把古得金的那几百块都赢过来,那样就可以添置好多东西了。谁曾想到,柱子竟然连一个老头都赢不了。
石宽哭笑不得,这样的结果,完全不在意想之中啊。搞得他一时都不知道,是该继续骂还是夸奖了。
罗竖觉得这些人太愚昧了,决定要说道说道,便过来拍了拍古得金的肩膀,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