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文二爷的淡定,文贤婈离家出走这事儿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也就只有少数几个人晓得。
文贤莺和高枫他们各种猜测,都找不出一个文贤婈出走的合适缘由。
这事就石宽一个人晓得肯定跟自己有关,他觉得文贤婈是被自己睡了,心里过不去那道坎,所以不愿意待在龙湾镇。
这就好比有些女人被欺负了,一时想不开,要么投河要么上吊一样。文贤婈只是离开,这让石宽心里多少还有点欣慰。
日子并没有因为文贤婈的离开有太多变化,还是一天天地过着,一转眼就到了收晚稻的时候。
这天晚上,石宽家一下子就迎来了文老爷和文贤安两位。这可把慧姐吓得赶紧溜回房间不敢出来,石宽也是又惊又喜,紧张地问道:
“爹,贤安,你们一起来我这儿,是有啥重要的事儿啊?”
“有,非常重要。”
文老爷说着,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
两人一起来,石宽都不敢叫土妹上茶了,自己亲自来。他一边把茶叶放进茶壶里,一边小心翼翼地问。
“很重要,那是啥事啊?”
“前段时间我不是去县城了嘛,我们联系到了一个倒卖军火的,明天我和爹要去县城把军火拿回来,不能让牛镇长压我们文家一头。这一去少则五六天,多则十来天,家里也没有个能靠得住的男人,就拜托你多费点心了。”
文贤安也在旁边坐了下来,他替文老爷不紧不慢地把事情说了。
“这样啊,那……那我就多溜达溜达,有啥事就找老太太和陈管家商量商量呗。”
如今的文家可不像以前那般人丁兴旺了,文贤昌不知去向,文贤贵也才十六岁,文老爷和文贤安这一离开,家里就只剩下石宽这么一个大男人了。
“嗯,陈管家这人我不太放心,以后你得接替他的位置,要多学着点,把稻子收回来,还有那些佃农的租子,也到时间去收了。”
文老爷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他说话时,眼睛还随着石宽手里的茶壶滴溜溜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