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她房间也不敢回了。钻进了中堂,从那小门直接进了老爷的三草堂。
还未出十五,大多数人都迷信,即使是有病也不怎么来抓药。文二爷正悠闲的坐在柜台内,突然看到一年也不来一两次三草堂的甄氏,有些奇怪,问道:
“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我有慌张吗?可能是刚才突然被一只猫横穿过来,有点吓到了。”
甄氏摸了一下自己滚烫的脸,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这里有老爷在,凉石宽多大胆,也不敢来把她拖走吧?
石宽可真够大胆的,居然也追过来了。不过他掀开门帘后,看到文二爷和一个伙计都在,立马就收敛了不少。
刚刚小老婆从这儿钻出来,话都还没说两句呢,石宽就也从这儿冒了出来,文二爷就更迷糊了,忍不住问:
“石宽,你……你怎么也从这里来?”
“哟!二叔,我来找贤瑞喝酒呢,没瞧见人,就从这儿出来了。”
追甄氏追到这儿,那纯属一时冲动,这会儿石宽清醒了不少,赶忙给自己找台阶下。
还在正月里呢,亲朋好友之间相互找着喝酒,再正常不过了。听石宽这么一说,文二爷也没多怀疑,只是不太高兴地说:
“你都醉成这样了,还喝什么呀,贤瑞上班还没回来呢。”
石宽一拍脑门,装出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笑着说:
“瞧我这记性,货币改革委员会都开门了,我还当他闲着呢。”
文二爷挥了挥手,驱散飘到鼻子前的酒味,一脸嫌弃地说:
“别喝了,赶紧回去睡一觉吧,都醉成这样了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