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下人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喊:
“不好啦,火生死啦,老太太,火生死啦。”
老太太刚平复下来的心情,瞬间又像暴雨砸在池塘里似的,怦怦直跳个不停。她紧张地问:
“人呢,在哪儿呢,怎么死的呀?”
“在前面屋檐下呢,可能是从梯子上摔下来死的,我看他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叫他也不答应。”
那下人说话还是慌里慌张的,大早上就瞅见个死人,能不慌嘛。
前面屋檐下,正好对着自己的窗户,该不会是刚才开枪给打中的吧?文贤贵衣服都没披,穿着睡觉的里衣就跑了出去。
刚才枪响的时候好像是听到一声惨叫,要是真把火生给打死了,那可真是闯大祸了。
他的窗户和前面的屋檐中间还隔着一个小花圃,那花圃里种了几棵芭蕉,把视线给挡住了,没看到人也正常,不过开枪的时候枪口是往上抬了的呀?怎么还能打中人呢?
文贤贵匆匆忙忙地跑到前面屋檐下,看到火生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旁边散落着几根柴火,一把木梯正架在那屋檐下。
为了不让柴火被雨水淋湿,那些锯成一段一段的柴火,基本上都是堆在屋檐下的。这里的柴火堆得高高的,火生肯定是架着梯子上去把柴火扔下来,结果倒霉催的,被他的子弹给打中了。
文贤贵蹲了下来,一把抓住火生的肩膀,将人翻了个面儿。地上有一滩不宽的血迹,再瞅瞅火生的背后,也有血液渗出来,他心里“咯噔”一下,就晓得自己真真切切的闯祸咯。
这时候,听到枪响不明所以的文老爷,和木德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看到火生躺在地上没了动静,文老爷赶忙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
“怎么回事儿啊?”
文贤贵的枪还别在身上呢,想耍赖是肯定没戏了,索性老老实实地承认,争取能从轻发落。
“是我,早上起来擦枪,一不小心……不小心走火了,谁晓得火生爬那么高,好巧不巧……刚好就被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