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他突然觉得背后好像有人跟着,赶紧转过身去。嘿,还真有人!太阳最后那点儿余晖,把那人照得怪可怜的,那已经淡去的影子,也是那么的愁眉苦脸。
这人就是文贤莺,中午踹了石宽一脚后,她就担心得不行。下午她有意无意地跟慧姐说了,刚才慧姐跑来告诉她,说石宽不行了,她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看到石宽一个人孤零零地往西走,那斜阳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她就踩着石宽的影子,悄悄地跟着。一直到太阳完全落山,影子不见了,石宽也回头了。
石宽和文贤莺的关系,那可是又爱又恨,又打又闹。这一刻他们算什么呢?谁也不知道。俩人就这么愣愣地站着,呆呆地望着,谁也不说话,只有一些早春的小虫在叽叽喳喳。
天色慢慢暗下来了,看对方的脸都有点看不清了,最后还是文贤莺主动了一些。确实是她主动了,不然她也不会告诉慧姐,也不会来找石宽。
文贤莺慢慢地挪着步子,走到石宽跟前。她咽了咽口水,润了润嗓子,轻声细语地说:
“别离开慧姐,好不好?”
石宽闷不吭声,心里头那叫一个纠结呀,在报仇和享受生活之间晃悠来晃悠去的,眼前还有好多条路等着他选呢,他都不晓得该走哪条啦。
过了一会儿,文贤莺又开口说道:
“慧姐可离不开你,你以前答应过我的,要好好待她,只要你不丢下她,你怎么样都行。”
石宽又像中午那样,一把将文贤莺搂进怀里,手也顺势抓了过去,他问道:
“这样也行?”
这下子换作文贤莺不吭声了,她说的随石宽怎样都行,意思是不管石宽去睡谁,只要不抛弃慧姐,那就都没问题。当然也包括睡她,如果石宽还有那可以,那就睡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