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精神病,神经病,心理和生理都不算正常的人,与世界难以相融的人,活着是非常痛苦的。
异类的日子很不好过,我也懒得融入团体,虽然勉强自己的话能够做到。
但一个人,终究不能一直这么勉强着自己活下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厌恶感排斥感,会让一个人觉着乏味。
可你,终究要活下去,融入这个社会,经营自己的人际关系,顽强的活下去。
要么痛苦,要么逃避,要么改变自己。
一八年,我的本命年,咸鱼的一年,起起伏伏的一年,孤独的一年,自在的一年,心灵依旧痛苦的一年。
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但命运很奇妙,堵在死胡同里的人煎熬久了,不是在死胡同里悠然自得,就是要么死要么活的撞墙离开,当然,也有狗急跳墙跑的。
我跳墙跑掉了。
死胡同里很黑,很迷茫,很痛苦,更没有远方没有希望。
那墙我一次又一次的撞,可死活撞不倒,我又能怎么样?头没那么硬啊。
胡同里有不少石子,它们都是我的大脑袋撞墙落下来的,我像收藏一样堆在墙根,一直捡。
偶然有一天,我在胡同里转悠,忽然发现一块别人藏着的石头,想来曾经有人头铁,真撞开了一个大口子。
我把大石头垫在那些石子上,一跃翻上了墙头。
我跑了。
至于代价,很大,很多。
是什么,不能说,不可说,一说就举世皆敌,一说便是作恶的魔头,人道不容的妖孽。
跑掉以后,我欢快的在新的天地里撒欢,看什么都觉着有意思,连组成胡同的墙都能来回倒腾的看,看出花来。
依旧是这个世界,我的眼睛换了颜色,原本腻歪厌烦的景重新欣赏,也是津津有味。
我的世界,重新有了乐趣,曾经的痛苦、愤恨,全都被我丢在地上。
旧的骨骸抽出来,新的骨骼如胎儿般逐渐生长。
这大概是一种新生吧,代价很大的新生。
一不小心,骨头就不再生长,成为残缺之人,疯癫之人。
抛弃原有的麦田,去远方重新开辟,天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地方,能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开辟出来,哪怕开辟出来了,也不知道能否长出供养自己的粮食。
我在冒险,就像航海大时代的冒险家,死的居多,悲剧收场是主基调。
可留在原地,我真的会死,枯死,渴死,绝望而死。
记得前些日子,王宣顿悟了,心灵领悟了真仙领域的奥秘。
同样幸运的还有我,悟需要长久的积累,但就在朝夕之间。
我在想,是不是王宣真的到了法力无边的地步,所以施展贯穿次元的大神通,让我能够一悟,踏出了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