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嫩娘,就你天天睡在床上胡思乱想管,那玩艺能用么,毒性那么大,要是庄稼上也喷了,庄稼不得死光光么,最后,种的庄稼都不管吃了,你不怕死?”
“妈,俺爹除了骂人,我都不知道他还有啥优点,一点都不文明。”余传智背过父亲,向自己的房间里走,春燕喊住了。
“你想溜,耍赖是不是?刚才不还牛皮的很来么,现在就跑当缩头乌龟了。”
余传智回头一笑。
“我哪里会跑呢,我是到屋子里找这台电动车发票,你不是想看结果吗?”
余传智翻箱倒柜折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发票,一脸丧气地走了出来。
“你不会跟我说连发票都没有吧。”
“肯定有发票,只是我一时心急,真的不知道发票藏哪里了。”
“爸爸妈妈,你们都听听,这刚买的电动车就没发票,我怀疑这车子来路不明,说不定是你或者你朋友偷的,来忽悠我们呢。”
“你个二波豆(皖北话,憨子,傻子),瞧瞧你车子里的背箱里可有,屁股下面的车座子底下。”田丽丽及时提醒儿子。
余传智赶紧找来电动车的钥匙,打开了车座子下面的备箱,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塑料袋,终于找到车子的发票。
“给,燕子,看看这发票可假,看看这车子可是偷的。”余传智说这话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余春燕没有去接发票,只是轻瞄了一眼,就笑了起来。
“你还是自己看看吧,今天你请客请定了。也不枉父母白生你养你一场。”
“我里个去,燕子,你猜得真是准,就三千八百块。其实我让你猜就是想让你知道,你哥我有多疼你,这车子送给你了,省得你以后来往上学校走路了,骑车来回方便快捷。”
“不对,像你这种人,我还能不了解吗,轻易送别人东西,不会有什么好事,我怎么平白无故要你的礼物呢,说吧,有什么事尽管直说,如果我不能答应的事,就是送个火车头,也别指望我改变自己的立场。”
余传智一笑。
“妈,你和燕子先商量一下,我去城关订个馆子,今晚我请客,你们一会儿都过去呀!”说着,他开门出去了。
田丽丽一把将春燕拉到自己的房间,余淮海和父亲也散去了。女儿大了,什么事自然是当妈的先上,男大避女,多少年的思想都是这样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