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这个字从此变得冰凉,像是被奉在梵天上的奢侈品,她是打滚人间的凡人,所以没有资格触碰。
她抬眼,看到原遗山充血的眼睛,莫名生出难过来。
“我不是不愿意好好听你求婚,可是原遗山,你可能以为你在求婚,但我只觉得很荒谬。像是几年前你没有正眼看过的、不要的东西,一段时间没见之后,突然起了兴趣,又想带回家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动了动唇,似要开口,却因她接下来的话五内俱焚,连呼吸都凝滞。
“可是从头到尾,你都没管过这件东西怎么想。”她似乎很艰难才说出这句话,“何况我不是件东西,我是个人啊。”
原遗山忘记那晚他如何离开,只知道他莽撞出口的“求婚”,甚至不配得来拒绝。
从头至尾,在她不过像看了一出吊轨的野戏,她相信每一个字,却又毫不在乎,因为觉得荒诞不经。
他那与生俱来的,试图成为主宰者的本能再次搞砸了一切。
要命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解决。
张锦棠和他一起去千叶县看有马,往日本的飞机上,他破天荒问张锦棠,到底什么才是爱一个人。
张锦棠用见鬼的表情看着他,半晌才问:“你……吃药了吗?”
原遗山目光不善地抬了抬眉。
“行行行,我知道了。”
张锦棠装模作样卷起拿着的杂志,在掌心敲了敲,沉吟半晌。
“说白了就是……能让对方能感觉到被爱着吧?”
原遗山垂睫,很久都没说话,张锦棠憋得难受,拿杂志捅捅他:“我答也答了,你倒是说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他平静道,“忽然想到而已。”
张锦棠不信地撇嘴,盯了他一会儿,摇摇头继续看杂志。
平流层以上,大片的云盘桓在窗外,几千米高空里,他脑中却只是在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