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只能心里想想,嘴上还是得客客气气:“谢老英雄,您那是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主儿,缅军那些虾兵蟹将自然入不了您的法眼。
不过,缅玉那边打打杀杀几十年了,实战经验可不含糊,谢岩这趟去,可得十二分小心。”
谢岩听见老爹这牛皮吹得不着边际,脸都快烧起来了,忍不住喊了声:“爸!”那意思是,您老人家英勇我当然知道,可这也吹得太过了,让人笑话。
郑东来在一旁憋笑憋得辛苦,一只手捂着嘴,脸憋得跟猴屁股似的。
苏晨脑子一转,地图在心中过了一遍,惊讶道:“缅玉、寮国和暹罗交界的地界,那不就是鼎鼎大名的金三角嘛!”
谢岩一脸诧异地瞧了苏晨一眼,打趣道:“苏总,你居然对金三角也门儿清,看我爸夸你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家长里短也门儿清,还真是没吹牛啊,只不过这夸奖听着怎么有点怪味儿呢?”
苏晨被这话逗得哭笑不得,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沉默是金。
谢岩没放在心上,接着说:“打从下半年开始,我们就在这新地盘上扎根了。那地方啊,啥人都有,小武装团体满地跑,走私的马帮,流窜的国民党残余,村里头哪家没几杆枪都显得寒碜。
不过,那些散兵游勇哪是咱们的对手?咱们冲锋号一响,他们腿肚子都能吓软,更别说真刀真枪地干了。
一年下来,我们逐渐掌握了西北角的一小片地盘,最难得的是,咱们的人不但没少,反而越来越多。原先老根据地的一些少数民族和裤脚兵受不了那边的压抑,纷纷跑来投靠。
我们主要吸收裤脚兵和佤族,其他人呢,就客气地劝回去了。就这样,人还是越来越多,其中不乏能征善战的勇士。
这些变动,鲍师长自然都用电报通知了总指挥部,上面虽没明确表态,但也没反对。反正我们离他们十万八千里,犯不着为了这点事跟他们扯皮,他们也乐得装聋作哑,不管不问。”
谢启东撇了撇嘴,半开玩笑地说:“什么战功,我看是因为你成了他妹夫吧。”
谢岩倒是不害臊:“这当然是关键因素之一,毕竟枪杆子里出政权嘛。在那种环境里,鲍师长用自己信得过的人,有什么不对?”
郑东来满脸好奇地问:“人多了,吃喝拉撒怎么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