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点火察看,果然打进去了半公分,但这远远不够。
但却让我增添了不少动力,我开始加快挥锤的速度。
在肌肉记忆快速积累的情况下,我中奖的几率越来越大,一声声结实地闷响在墓穴中响起。
但我还是太理想化了,随着运动量的提升,突如其来的一口倒吸气让我差点晕厥过去,把我拉回到现实。
我快不够气了。
此时再次点火,洛阳铲已经砸入了石缝中大约五六公分,但起码得到达断龙石厚度一半,才足以撑出一丝缝隙。
没有时间了,我脱下了衣服,并在保留火机点火处的前提下踩碎了火机,将里面的火水倒在衣服上。
随后用最后一次点火机会,将易燃的衣服点着,大火当即艰难地燃烧起来。
同时也燃烧着我墓穴中仅剩不多的空气,这是我最后的豪赌了。
接下来我在充足的视线条件中,尽情地抡动铁锤,百击百中,一锤锤重重地砸向洛阳铲。
逐渐加重的窒息感反而让我更加亢。奋,更让我无所畏惧地疯狂地榨干身体最后的能量。
反正是一场豪赌,为什么不梭哈!?
麻木地不知砸了多少锤,也不知道是衣服要燃烧殆尽,还是我身体已经撑不住,眼前的视线再次逐渐恢复黑暗。
随着我无力倒在地上,这才意识到,我是要失去意识了。
昏迷后,我已经分不清眼前的黑暗,是睁眼看到的,还是闭眼看到的。
唯独耳边突然响起母亲的声音……
“大嫂,我是秀兰,来打扰你们实在不好意思,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这病实在是拖不了了,我不是来找你们借钱的。”
“我不打算活了,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六子,希望在我走了以后,你们能看在一场亲戚的份上,照顾这个孩子……”
这个对话我太熟悉了,画面瞬间就浮现到我面前,周身的寒意也随之袭来。
那一天,天上下着末日般的大雪,街上人迹罕至,唯独我和母亲立在三舅妈门前。
母亲话说完后,便跪在了她家门前,哪怕对方压根没开门的打算。
我并不怪李红艳不开门,我只恨她一声不吭,连拒绝都不屑道出,就让我妈在冰天雪地中,硬是跪了半个小时。
期间甚至还听到屋里传来阵阵其乐融融的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