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栋骂骂咧咧,这话说得让我真相信他干过这种事。
他此时用衣角擦拭着刀尖的血丝,看其深度,应该是扎进了那男人腰后一公分,算是小小教训。
一旁的董叔沉默不语,但他的喘.息如同一头巨物,沉重而长久,显然是压抑着愤怒。
在关中他是万人敬仰,到了这却被无名小卒叫嚣,是我也难吞这口气。
“栋子,你去查查这家伙什么来头?”他沉默许久,突然示意道。
“还查什么,我要办人压根不在意他是何方神圣,绝对办得干干净净!”
韩成栋自信道,说得跟砍瓜切菜一样寻常。
“这种人自视甚高,目中无人,杀了他毫无意义,要让他绝望,必须彻底践踏他的尊严。”
董叔咬牙切齿道,韩成栋点了点头,倒也答应下来。
随后董叔又对我说道:
“六子,这人看行头和阵仗估计有些身份,接下来董叔教你什么叫做局。”
我闻言不由眼前一亮,这正是我一直想要探索的一课,也是董叔对我保留最久的一课。
回到宾馆,董叔示意大家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就收拾东西搬走。
“这地方不能久留了,碰上这么一个臭茬,黄村似乎更适合我们呆了。”
这一次,没有人再有异议,在沉默中达成了共识。
第二次到黄村,我对这个地方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此村虽是城中村,但距离市中心只有一环之隔,抬头便能目见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
外部交通条件可谓便利至极,但内部交通条件却是苦不堪言。
送外卖的的电动车挤满在宽度一米的小巷中,其头上的握手楼肩并肩而建,将村里的面积完全压榨。
估计在天上俯瞰黄村,无数平房的楼顶能将行人完全遮挡。
加上纵横交错的小巷线路,岔口复杂的路口,还有千篇一律的建筑风格,让这个小村看起来几乎就是一座迷宫。
我和董叔第一次来时,也是问了不少路人才勉强找到村口离开。
“怎么样?这地方有点意思吧?”
汤粉店里,董叔得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