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笑着看了会宋牧,见他明白过来,但却没停下。
而是又开口,说起来了一些此前事件的后续道:“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家伙的每次出手,也不可能都是毫无痕迹的,我们,也必然能从中查出几分底细的。”
“例如此次,他对沈君的出手,为了让我手下的人失去踪迹,其所动用的手段,便被我觉出了几分熟悉。”
“后来经过回忆,更是发现,那般手法,有点像是陈家的惯用手法。”
“陈家,作为烈火武馆覆灭后的最大得利者,此前本就一直在镇妖司的怀疑中。”
“只是当时没怀疑多久,在经过我和镇妖使的一番查探,没查出什么东西来,就相应的减少了对他们的怀疑。”
“直到我又发现此事后,镇妖使也是紧跟着与我一起疑心大起,此后的一段时间,其实干脆就在一直不断的朝陈家试探,无形间,也给他们施加了相当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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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中,自然也就难免被陈家上层察觉出来了关于叛徒的一些隐情,不过,他们也只是大概的猜测,对于实际的内情,其实他们也没什么人清楚。”
“而且,其中事情的轻重,我明白,他们这些世家人老成精,比我更明白,所以就算不是猜测,哪怕再肯定,这些角色自然也不敢公开。”
“再经过陈家后来不断的证明清白,我和镇妖使,便只得将这件事,归结于另一种可能性上。”
“即,这也有可能是那作为顶级强者的叛徒,刻意放出的烟雾弹。”
“我的查探肯定是没错的,所以,也就是那顶级强者确实是会陈家的法门,但却又不是陈家的人,因此,便故意借了此机会来混淆视线,将祸栽到陈家的头上。”
“如果考虑这个可能性的话,再综合其他方面来看,想着也能说的通,毕竟陈家也不傻,这种事上,除非办事的人不靠谱,否则又怎么可能还会使用他们的独门秘技?”
“更何况,他们完全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对沈君下手,如果真是他们要动手,又何必鬼鬼祟祟隐藏踪迹,直接下手,不更显得坦荡吗?”
“而且,考虑到妖魔潮中,所有顶级强者都得尽量同心作战,镇妖使也不好逼迫太过。”
“因此那时候查完没过多久,也就只能暂时放下了。”
“仔细想来,那叛徒的局,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就布下了,从让陈家成为覆灭你们武馆的牵头者和最大得利者,到后面隐性的栽赃嫁祸,知道踪迹无法掩埋,干脆用了前者的手段,让人一时间怀疑不到,也查不到实际叛徒的身上。”
“就算有别的想法,也不得不先查嫌疑最大的陈家,等确定清白以后,才能移开目光,可这时候,早就被处理好,此人彻底脱身事外了。”
“陈家,也许一开始就是他选好的完美承受者,暂时替他在前面抵挡着火力,而他做完一切,也可以从容收场。”
秦先生说到此处,笑了一声,摇摇头。
这番摇头,蕴含着几分无奈和叹息,既是对着自己,又是对着那为此深谋划策的叛徒。
这个人,何必背叛人族啊……
秦先生说了这么久之后,此刻难得的沉默了一会,也或许是再度组织起了语言来。
宋牧的情绪也有些低沉,这个叛徒目前出手不多,但次次都打在要害上啊。
并且,目前所知的,还都是跟宋牧有关的人……简直是血海深仇。
难怪,徐鹿安当初,说他失败了,给予提示,让宋牧好好探寻下去。
一会之后,秦先生再度抬眼看向宋牧,又继续开口道:“说回来,我和你讲的这些回事,当前准确知道的事实上是没几个的,哪怕是陈家,也是处于猜测,只是比较肯定而已。”
“就连我,当初最开始的时候,对于其中的情况,也可以说是完全不知道的。”
“因为那个时候,仅有镇妖司内寥寥几人,背负着这番内情,在此事中与那叛徒相斗,声响不大,所以甚至无人察觉,当然,到目前也不敢说声响多大,只有少部分相关者察觉到了而已。”
“至于我,其实还是在后来,见过沈君一面后,才察觉到不对劲的。”
“然后亲自登上镇妖使的门一通了解,才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从而加入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