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妖使对几人笑了笑,随口说了几句。
几名银鱼卫也无奈的笑了两声。
镇妖使迈开步子,脚下步伐缓缓向前靠近。
随着他走动的动作,身上也骤然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气息。
那重如山岳的塔门,也竟被无形间的力量硬生生打开了。
滔天的威势,从塔门之外,如洪水一般灌了进去。
其内的大妖们,气势顿时被压了下去。
镇妖使看向周围几名银鱼卫,开口道:“压不住它们多久,快去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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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鱼卫熟练走入,片刻后,赤塔周围,逸散出的那些恐怖妖魔气息,也逐渐消散,暗淡了下去。
看着银鱼卫处理完出来后。
镇妖使原本背负着的双手伸出,重重一合。
塔门随之关闭。
镇妖使挥挥手,示意几名银鱼卫可以离开了。
而他自己,也不再停留,转身一步踏出。
眨眼间,便走回到了秦先生对面,迅速盘坐下来。
此刻,他身上难免沾染了一些血气。
不过他自己却是毫不在意。
而是望着棋局想了一下,顺着之前的话,回到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题,开口问道:“对了,秦先生,我有一问。”
“为什么既然宋牧这个人设,看上去已经问题不大了,还不能让他直接出城,引那叛徒出手。”
“反而还得再和您闹一番,决裂?”
镇妖使思索一会,字字句句都有些斟酌过后,才抛下了这个问题。
秦先生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也认真的想了一会之后,才回答道:“如果就这么开始的话,太粗糙了,那幕后之人,就算没找到端倪,也必然会在怀疑状态。”
“别看现在演的多好,似乎完全没问题,但是经过这些天的交锋,那家伙对于咱俩忌惮之深……可以说,宋牧只要和我们扯上关系,那就必然会引起幕后那人的极强警惕。”
“无论有没有漏洞,他都会先怀疑一番,所以在这个前提下,急着引蛇出洞,只能说操之过急。”
“在演完了前奏后,自然还得再加一把火,否则,此事大概率失败,那叛徒,也根本引不出来。”
禁闭之地内。
虽然此处属于惩罚的地方。
然而,宋牧在此并未遭遇什么不好的待遇。
甚至于,他分配的房间,都是相对比较整洁干净的。
至于,给他的吃食,也是属于禁闭地之中,极为不错的那一类,只不过独自在此关着,会让人感觉有些孤单。
但对宋牧却并没有什么影响,趁着闲暇,他直接开始复盘起了此前的那一场戏。
这是他的习惯,在想着那一场戏,应该没什么问题之后,心里的思绪,便又飘向了接下来的局。
“那个叛徒,若我所料不错,也必然不会就这么轻易上钩。”
“否则,他早就应该被秦先生给收拾了,哪可能撑到今日,其警惕心理,肯定是极重的。”
“但是,他如果关注了解这件事的前后,潜意识里,也就已经种下一颗相信的种子了,因为证据上,始终找不出问题。”
“我接下来,只需要再等几天,然后去浇上最后一点水,就该结果了。”
宋牧在心底揣摩了一会,也下了自己的判断,这才再度回去休息。
又是数日后。
禁闭之地内,宋牧总算被放了出来。
外面的空气依然透着几分刺骨寒冷,怜枫城的冬天素来不下雪,但寒意从未少过半分。
只是,虽是冬日,天上的阳光却还是半点不弱。
宋牧在禁闭之地那种昏暗的环境待久了之后,现在刚一走出来,还感觉有些刺目。
缓了一会,适应下来后,宋牧才朝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同时,他心底自语:“也该开始考虑进行下一步了。”
“依据此前的人设,进行伪决裂。”
“然后,再彻底展开此局,把那叛徒骗进来。”
“秦先生那边,这个时候,也应该差不多开始准备了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