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计划赶上不上变化啊。」卡特感慨了一句。

“可不是嘛......”

「你怕了吗？」

“什么啊？”

「以后你可能天天都要经历这样的事情，而且下次可能就不是这种小打小闹的程度，而是与一些正规军，甚至是来自帝国的执行者们发生冲突；为了查明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们可能还要去接触那些危险的隐秘组织，而这帮人的性格更是古怪且恶劣；然后我们又已经暴露在了教会的视野中，之后的日子我们要无时无刻不去提防着他们，甚至哪怕去到了城里，为了不被街上那些教会的驱魔师们发现，我们要躲进肮脏的贫民窟或是暴乱的非法区域内；我们可能不会有一刻安宁的时光，不能去随心所欲的逛街，不能去那些高档餐厅吃饭，还有为了避免波及普通人，我们可能都不能住进一间像样的旅店。而视情况，我们未来可能还会去到其它国家，其他大陆，去到一些完全陌生而且危险的地方，甚至有些还是教会的地盘，而我们能依靠的只有彼此，只有我和你......这些就是你接下来要面对的，你真的做好觉悟了吗？」

卡特语重心长的说着，程启明一字不差的听进了脑海里。

二人沉默了，卡特没再说话，而是像一只普通猫咪一样趴在地上，等待着箱中之人的回应。

程启明坐在箱子里思考着，他思考卡特所话中的那些含义，思考未来自己将要面对的困难，思考如果自己被帝国的士兵抓住了会怎样？如果自己被那些隐秘组织的人抓住了会怎样？如果自己被教会的伐异者们抓住了会怎样？思考......如果自己没有找到回家的方法会怎样？

许久，他开口道：“我还有的选吗？”

「......」

卡特没有回答，但程启明已经知明白了答案。

随即，他发出苦笑，说道：“那不就得了？既然别无选择，那想再多也没用，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

程启明从箱子里站起身看向卡特：“如果一个故事的发展只能按照作者既定的轨迹去推进的话，那我们这些角色做再多反抗也没用，既然如此，何不顺其自然呢。”

「也就是听天由命？」

“不算是，选择是对比出来的，但如果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一个选项的话，那我又何必去费尽心思的找第二个呢？显而易见的大路也比不为人知的小径要安全，因为你至少能够对路上的危险有所预防，走小路那才是真的听天由命呢。”

「因为只有一条路可走，所以就放弃去找第二条路......你是这种很容易认命的人吗？」

“于我无害的命运，我为何要去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