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谈,你指望处仲兄这种看本书能睡一天的家伙,清谈?不客气的说,大兄家里的仆人清谈都比处仲兄高明。”
“不错啊,这位兄弟真的不错,一看就是练了十几年的,扛揍啊。阿黑,来,我们再斗一场,我现在浑身是劲。”
“别别别,平子兄,坐,安坐。我还要进京见驾,到时候吓到皇上可就是死罪了。”王敦连连求饶,这个犟种可是比自己还要犟十倍的可怕存在,关键是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赢,这一憋屈就憋屈了好几十年。
“罢了,既然你还要进京,那就饶你这一回。”
“平子兄,你也是进京述职吗?”王旷问道。
“谁述那个,这不是过年了吗?我回来看看,没想到刚好碰上你们俩。特别是遇到了处仲,哦, 还有这位兄弟世弘,你怎么不给为兄介绍哪?可太失礼了。”
“你还有脸说,连姓名都不知道,就拉出去揍了一顿,还敢说我失礼。”
“嘿嘿,世弘消消气嘛。羲之呐,我怎么没看到啊。快喊出来,让我逗玩。”
“到了琅琊王府了。”
“哎呀,那太可惜了,允之哪?”
“也到了王府。”
“那太没意思了。世弘你怎么还不给我介绍这位壮士,能挨我三拳而不倒的天下没有几人。”
“范阳祖逖祖士稚见过王使君。”祖逖干脆自己说起来。
王澄此时是荆州刺史,那时候都称呼为使君。
“好啊,我记下你了,跟着世弘会不会很闷啊,他那个人啊,一天就是道理文章,文章道理,烦得要命,不如你到荆州来,你我日夜切磋武艺,岂不快活。”
祖逖听到这话,忽然明白之前王敦为什么听到这人的声音就要找地方躲起来,这犟种不但强而且犟,打了一遍还不过瘾,还要天天打,这个死变态。
王舒看出了祖逖的尴尬,忙解围说,“舒刚才进来的时候,处仲兄在骂谁王八蛋呐?咱们王家好像没有叫八蛋的。”
“还能有谁啊!!”王敦仰天长叹。
“哎,不用问,能让处仲这么发愁的,只有处弘一人了。怎么,他又惦记公主那点嫁妆了?要不要我去捶他一顿。”王澄丝毫不掩饰对这位从兄弟的厌恶和反感。
“别了,回头他再讹你一个宅子,那人什么干不出来?”王敦摇摇头,“这样吧,反正这路途艰险,我与世弘这一路上要是带着财宝也不安全,干脆就地分给各家亲朋,这些年征战不断,我王家又不少儿郎战死,就当是公主替朝廷尽心吧。”
“都分了啊?那处弘要是知道了,还不跳起来咬你?”王澄张牙舞爪的模仿着王含气急败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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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分了。处明你人头熟,去把近的远的亲戚都喊来,尤其是家里有战死。”王敦吩咐道,他自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