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讲?”
“既然你们和蔡豹都是一丘之貉,为什么这次就都要弄死对方哪?”
“这……”
“怎么,不想说?”
徐龛还是再次站了出来,说道,
“没什么不能说的,既然要求公子办事,就得和公子说清楚了。这蔡豹走得是东海王的路子,下官三人走得是琅琊王的路子。两位王爷都想独占徐州,这样才有和太子抗衡的力量。”
王羲之听后,不由得一皱眉,怪不得一直以来,祖逖要北伐得不到允许,现在反而松了口。
原来是两位王爷在徐州的交锋就要有结果,作为徐州刺史的祖逖挡了他们决战的路,这才被调任豫州刺史。
“你们说自己是琅琊王的臣子,有什么凭证嘛?”
周扶从身上掏出几块令牌,递给王羲之,说道,
“公子请看,这是琅琊王亲自雕刻的令牌,这上面的字,还是你当初给写的哪。”
王羲之接过令牌后,看着上面那个裒字,想起司马裒兄弟在王家书堂,和他们兄弟一起学习经书的时光。
那时候的岁月,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他在广陵城和司马裒说得那些话,他也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王羲之长叹了一声,
“哎,他还是不甘心哪,既然如此,为了当年的情义,就帮他这一次了。”
周默三人自然欢喜,将王羲之要去道观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周默将王羲之请上马车,自己亲自驾 车,两人出了府衙的后门,穿过街巷,向着城中的道观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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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中的王羲之问道,
“周太守能确定,那些人敢出手劫人?就算他们敢,他们怎么能出得了彭城?”
周默一边驾车,一边说道,
“公子放心,那些探子倒是没闲着,自己还挖了一条暗道。”
王羲之听到这句话,就没再说话,静静的等着事情发生。
两人才刚停下马车,进了道观,还没有见到道童长什么样子,就被敲晕装进了袋子中。
阳光再次耀眼的时候,王羲之看到了蔡豹,同时也看到了刑架上的周默。
蔡豹见王羲之醒来,赶忙上前说道,
“公子醒了,幸好下官在城里有些眼线,把公子救了出来,否则,下官不知道怎么向王爷交代了。”
王羲之摸了摸还有些疼的后脑,说道,
“你的人也真够狠的,打他就行了,打我干什么?难道我还能不跟着出来嘛?”
“是、是,是下官考虑不周了。让公子担了风险,不知道公子在城中都见到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周扶、徐龛也在,不知道在密谋什么,还和我讲郗鉴的事情,都是蔡刺史一手策划,当然我是不信的。”
“什么?周扶、徐龛也在?看来这个家伙,没有一句实话。他骗我说彭城里有一万多大军。”
“这倒是句实话,我在城里确实见了不少的军队。”
“公子,你被骗了,我的探子分散在彭城各个角落,他们都没有发现城里有什么军队。最多就是一些饥民,冒充军队。”
“啊?那他们这是图什么哪?摆一座空城在蔡刺史面前?”
“这还用说,他们想用空城计拖住我,让我在旷野上和他们对峙,他们好趁机绕到我背后去,偷袭我。我偏偏不如他们的心思,冲进城去,占了彭城。”
“蔡刺史三思哪,我倒是觉得这周默说不定是使了苦肉计。毕竟这一趟来去的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