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什么?”
“刘曜半年时间就攻陷长安,将皇帝抓到平阳,可这半年时间里,刘曜自己更强了,对手就剩下司马保和张寔,反倒是了一个郡都没打下来。这不奇怪吗?”
“二兄的意思是,这刘曜在打假仗?”
“不只是刘曜,还有石勒也一样。”
“他们这样做,是为什么哪?”
“当然是等着刘聪完蛋。”
“等刘聪完蛋?”
“刘聪只要一死,平阳必乱,平阳一乱,这俩乐祸人就有了勤王的借口。”
“可这和李矩有什么关系?”
“现在刘聪就好比一个摇摇欲坠的高楼,赵固这些人就是楼里的人,你说他们想不想逃出来?”
“那自然是想了。”
“那不就对了,现在这些人就需要一个借口,不管这个借口听上去多么荒谬,只要有人提出来,他们就敢信。”
“我明白了,我这就动身。”
祖约离开后,总攻也顺势发起,在两方人马的通力配合下,石虎的五万大军从谯城被赶到了廪丘,又从廪丘赶过了黄河去。
石虎看着被祖逖层层剥皮后,还剩下的三万多疲卒,又算了算日子,总算上用消耗换了些时间。
等他马不停蹄的赶到襄国时,却看到了石勒正带着十八骑神采奕奕的在城外迎接到了。
他的马还没有停下,他的大军就被十八骑各自带走。
石虎本想发作,看着十八骑跃跃欲试的脸色,还是忍了下来,像个雷打了一样,耷拉着脑袋,来到石勒面前。
“父帅,这次出征失利,错全在儿臣。请父帅责罚。”
石勒点了点头,说道,
“季龙,胜败寻常,不要太放在心上,我诓你回来,你没有失望吧?”
石虎一愣,
心想,不是生气,是失望?
“儿臣听到父帅病危的消息,乱了方寸,让祖逖捡了便宜,尤其是陈川那小子,趁火打劫,还请父帅许我再次出征,儿臣定拿下浚仪,一雪前耻。”
石勒摆了摆手,说道,
“哎,季龙,这事情不急。喊你回来,是让你到晋阳去。”
“晋阳?那边不是越叔在吗?”
“你越叔被我派到幽州去,提防段家兄弟和刘琨、邵续了。他在晋阳太仁慈了,只是收拢饥民,这样下去,一旦旱情缓解,我们的机会也就没有了,现在我需要你的狠劲。”
“父帅的意思是?”
“我前些时日,听左传,里面智伯说过,汾水可灌晋阳。那既然能灌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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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能灌平阳。”
“对,就是这个意思,趁着现在的旱情,筑一些堤坝,等着大水来的时候,就一下子都把这些堤坝掘开,让平阳和河东成为一片泽国。”
“父帅高明。”
“好了,你这马屁功夫还欠火候,你来说说,这祖逖如何,我听说你私下里见了他一面。”
石虎身子一冷,说道,
“这人不好对付,不贪财不好色,一心就想着北伐,谁拦他北伐他砍谁。”
“哦?那依你之见,咱们要怎么对付他?”
“父帅,兵法上说,攻心为上。我看对付这油盐不进的家伙,就得用这攻心之法。”
“看来,你这一路之上,也想了不少。”
“儿臣刚到了梁国,就接到了几封建康的御史中丞刘隗的亲笔信,依儿臣的拙见,这个刘隗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
“哦?我也听说,王家的王羲之被你抓住,又被你放了?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儿臣是故意的,儿臣不但把他放回去了,还给了个机会,让他偷到了刘隗给儿臣的亲笔信。”
“好,这事做得极好,晋朝这些人自来